不再是丧了吧唧没有凡尘欲望的人,而是目光微亮,紧锁着桃桃的脸颊,毫不留情的向她发出进攻。
谢璟声靠近,一只手撑在她的腿侧,微微俯身,身上沾染的小蛋糕香气扑面而来。
桃桃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下。
瞬间,谢璟声伸出另外一只手克制的拦在她的背后,手掌的温度隔着睡衣传过来,他紧盯着桃桃的双眼,不允许她有一丝一点的退缩之意。
谢璟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在这种时刻,再迟钝的人也能瞬间感受到空气之中的暗流涌动。
她的嗓子很干,嘴唇也像是黏住一样,她舔了下,刺痛让桃桃的头脑更加清醒,她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谢璟声的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她的嘴唇上,被咬开的伤口停止了流血,给人一种很容易揉烂的错觉,他心里生出一阵破坏欲,一点点顺从心意的靠近着。
并未有唇瓣直接接触的接吻行为,他用鼻尖蹭着桃桃的脸颊或鼻尖,细微的摩擦带着电流似的,桃桃呼吸急,胸口起伏不定。
他声音很低:“如果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也会放任这种行为吗?”
桃桃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的颤抖,犹豫出声:“你好好说话。”
谢璟声并没回应她说的这句话。
一只手仍旧扶着她
的后背,手掌心能够清晰的感知她背后单薄蝴蝶骨的形状。而另外一只手扶着桃桃的脖颈和耳下的肌肤位置,大拇指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他催促着:“说话。”
桃桃冷静不下来,被蛊惑似的:“不,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谢璟声:“嗯,继续说下去。”
桃桃掀起眼皮,直视着谢璟声那双总是裹着雾一般让人无法看清眼底情绪的双眼,声线不稳:“男朋友。”
她咬着下嘴唇,生怕从谢璟声嘴里听到嗤笑声。
谢璟声满足的笑了下,头一次将笑容表现的明显,大拇指挑开桃桃咬着嘴唇,湿热的触觉,他靠近,带着点笑意的夸奖道:“乖姐姐。”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吻,格外温柔的,一触即收。
桃桃勉强支撑的体力再次消耗完,昏睡之前,将谢璟声的表情全收眼底。
原来谢璟声真的会笑!
她困倦至极的倒在谢璟声怀里,脑袋滚了几下,寻找到一个最适宜依靠的颈窝,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谢璟声怔愣片刻,轻笑出声。
一手扶住桃桃的脖颈,一手穿过她的腿窝,将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搂起来。
太轻了,又小小的一团。
谢璟声带她回了她的房间,将人在床上放下,对着桃桃身上已经半干的衣服拧起眉头,抬脚走出桃桃的房间。
片刻后,谢璟声肩上搭着浴巾,手里端着盆热水,走进浴室,谢璟声才觉得麻烦,浴室里信息素裹着水雾弥漫,而桃桃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
毕竟是换洗衣物,他不太好意思直视,飞快的捡起放回盆里,又接了盆热水,找出自己用的浴巾,带着一同进了桃桃的房间。
桃桃睡熟了。
太累了,她毫无防备的在自己面前睡着了。
谢璟声蹲在她的床边,观察着她的睡脸,乖得不行,沉睡的状态让一个长久失眠的人格外妒忌。
没有得到桃桃的允许,他不能自己去替桃桃换下半干的衣服,只能用自己的浴巾先裹住她,
将人抱着坐在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拎起湿毛巾一点点的替她擦着脸颊和脖颈。
当停在后颈处,他动作更轻。
她看上去太过脆弱易碎,导致谢璟声有些畏手畏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再次弄伤她。
差不多擦干净脸颊脖颈后,他再次换了盆热水,轻轻的擦着桃桃的小腿及脚掌。
动作飞快的,他丝毫不留恋似的,一擦干净便迅速的用浴巾裹住桃桃把人塞回被子里。
谢璟声把手里的湿毛巾丢回盆里。
半跪在桃桃的床边静悄悄的看了她很久。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做一个正常的男朋友的。
当她呼唤自己的时候,也能够如同别人一样给予同等的情感。
翌日有一节大课,十点到十二点。
桃桃被提前定下的闹钟叫醒,她吃力的爬起来,经历过临时标记,后颈处的腺体不再疯狂的往外产生信息素,而一直折磨着她的焦躁,多疑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快速的度过的情热期的潮热。
尽管只是短暂的。
身体对于抑制贴和抑制剂多有排斥,以往桃桃总要在医院躺个两三天,按时一天三次往后颈和胳膊上打抑制针剂。
即使如此,她仍旧会发烧,烧得失去理智,迷迷糊糊的躺个两三天才能勉强出院。
而这次的临时标记很轻松的取代了抑制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