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悬,不要推开我,我好难受。”宁一卿温柔的声线带出了撒娇的味道。
“你听不懂话……你是不是不清醒?”洛悬觉察到宁一卿声音里的柔妩,与她所熟悉的那个宁一卿差别巨大。
很多时候,宁一卿的温柔中也透着自持与清醒,从未像现在这般放纵甚至是放.浪。除了她们曾有过的荒唐一晚,这很反常,洛悬对此下了个定义。
"星星,好热,帮帮我。"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女人十指拽着白色被面,黑发半湿地垂下,水光润泽的唇,发出这样细若蚊的轻吟。
酒店房间太过安静,虽然宁一卿神智不清时的声音很小,但洛悬还是将女人言语中的亲昵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宁一卿的音色太过自然和温柔,生出一阵恍惚,就好像她们都做了噩梦,噩梦中她们离婚决裂,绝情绝义,纵使肝肠寸断也不回头。
现在噩梦惊醒,原来她们仍然有着最亲密最深入对方的关系。洛悬盯着羊毛地毯上的瑰色曼陀罗花苦笑不已,上天很喜欢开玩笑。
比如让两个不该相遇的相遇,让人爱上不该爱的人,让不应发生标记的两个人,于昏聩中完成永久标记。
现在的情景与当初太过相似,但唯一庆幸的是,她不会再因为宁一卿的白檀信息素过分迷乱失控,而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腺.体官能消除手术,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她在一定程度上抵御S级信息素。虽然只是一定程度,因为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还没达到令Alpha易感的状态。
冰袋唤回陷入情绪的洛悬,纤长的睫羽轻抬,房间里的暗光落在她那如雪似霜的银发山,将她衬得恍如不染纤尘的白水晶,清透纯净。
刚好这时候洛悬的电话响起,是沈芊尔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不已,好像几百支鸭子同时在叫,很多人高喊着沈芊尔的名字,叫她快点过去喝酒,
"喂,你好慢啊,送个冰袋都这么慢,我的朋友都想见见你,快下来我们陪他们一起打个昆特牌。"
"昆特牌?"洛悬转过身,背对着宁一卿,看向苏方色窗帘起伏的间隙,霓虹与轻雾将这个城市笼成芳草萋萋的朦胧模样。
沈芊尔那端的笑意更甚,&
#34;一听你就是个没玩过游戏的,桥牌、麻将、斗地主都可以了,我们这边开好威士忌和白兰地等你,赶快下来。"
“我这边事情还没做完,你们等一等,”洛悬将窗帘拉好,被浓郁的白檀气息刺激到轻轻咳嗽了两声。
"对方没开门吗?"沈芊尔愣了一下,觉得不应该啊,不是房主主动要求的送冰袋嘛。"开了的,"洛悬含糊地回应沈芊尔,声线冷冽,“出了一点状况,我很快就来。"“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诱惑,难以抗拒吧?”沈芊尔故意调侃道。
洛悬屏息半晌,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我们可是要结婚的人,你亲自八卦造谣我,算是怎么一回……"
象牙般瓷白柔腻的双手,环上洛悬的腰,她清晰感觉到带着洁净气息的温热柔软,贴住了自己。洛悬的呼吸倏然浅了,玉似的鼻尖染上红,沁出薄薄一层汗,麋鹿似的眼睛有一刹那的迷失。
“行行行,你这个人好无趣,都不让人八卦逗乐,无聊死了,也不知道谁会喜欢你,”沈芊尔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了半天,却发现对面突然没了声音,“你怎么不说话了?”
女人曼妙身体毫无缝隙地贴上,洛悬几乎能感受到,水珠从她修.长的天鹅颈,湿漉漉地滑过颈线,流入锁骨,在二人贴合的肌肤间被碾得粉碎、泥泞。
"芊尔,我等会和你说,先挂了。"她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语调。"好吧,那你快点来,我这儿一堆姐妹等着见你。"
手机挂掉,洛悬眼神幽冷,深吸一口,果断推开宁一卿,直接站到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浑身无力的女人。
女人系着在眼睛上的黑色缎带,经过激烈的动作后,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精致如玉的鼻梁上,纯黑与冷白交织出难言的yu色,令人遐想联翩。
明明才和这个女人说过,“要么做陌生人,要么做仇人”,然后立马与她在房间里发生这样荒唐荒淫的过界举动。
重逢之后,她与宁一卿说过许多话,到底哪句是可耻的谎言,哪句又是虚弱的真话?似乎连自己都快分不清。
“星星,我看不清你,你把我抱紧一点好不好?”宁一卿轻颤地伸出手,想要再次触摸洛悬,却直接被床角的沙发绊倒,跪在地上。
她不明
白为什么小悬会这么冷漠地走开,她们不是结婚了吗?自己是她的妻,为什么不抱自己?
听见宁一卿低声呼痛的吟声,洛悬垂于身侧的白皙指.尖微微一动,终是止住了动作,只居高临下凝视着娇弱女人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