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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杀案,”女人推了推无框金丝眼镜,眼神淡漠地觑向秦拾意。
她心里“咯噔”一下,和沈芊尔吵完架的过热脑子冷却下来, "一卿,你不会要做出什么剑走偏锋的事情吧?杀人放火要不得。"
"你想的太多,"宁一卿合上书页,勾了勾苍白的唇,对司机说道, "去机场,明天还有商业考察。"
大大
一直到傍晚六点,洛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艺术馆,本来准备拿上木料,直接去自己的工作
间,却刚好被下班离开的同事叫住。
"小崖,今天有位无法形容的人找你。""无法……形容?"洛悬怔了一瞬,因为这奇怪的用词。
"就看起来那个Omega就很贵重,气质很难想象和形容,让人又敬又怕,不过挺好说话的,她带了东西给你,估计工作太忙没办法等你,又不愿意打电话打扰到你。"
"又敬又怕?"洛悬大概能猜到同事形容的人是谁,因为她在生活中,的确也没遇到过像宁—卿那么沉稳贵气的女人。
"你等等,我把东西拿给你,"同事匆匆回到自己的工作间,把手提袋递给洛悬, "那位还说,希望你在赏味期限前享用。"
向同事道了一声谢,洛悬转头上二楼,输入密码,打开临时工作间的门,把手提袋放在桌上,看见里面的薄荷水和牛乳糕,还有一个深蓝色的长条盒子。
天鹅绒质地触感细腻柔滑,洛悬打开盒子的时候,还以为又会是什么贵重的首饰之类的,毕竟宁一卿很笨,只会送给她并不钟意的礼物。
然而,盒中只静静躺着一张白玉似的信纸,薄薄的,就只有一页,墨迹渗透纸背。顺着折痕抚平信纸,黑色的钢笔字迹端正贵气,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一句话。
[小悬,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对抗这个世界
?]
洛悬呼吸窒涩一瞬,眸色深沉半晌,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信纸,过了许久才重新按着原来的折痕把信纸放好,盖好盒子。
按照社交惯例,收到礼物,应该告诉对方一声,并且给予谢意,但洛悬不想。
不想总跟女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天宁一卿问她还能不能见面,她本想说没必要,但对上宁一卿温软破碎的眸光,便临时改了口。
从“应该不能”到“应该能”。
但其实结果是不能,没什么好再会的。无论经不经过那间叫作"礼别"的祠堂,她和宁一卿交错的命运都是离别。
如果她不是体弱多病且倔强倨傲的洛悬,她也不是那么沉稳而威仪万千的宁一卿。
如果她们在第一次相遇后没有离别,如果宁一卿穿着校服来找她的那天,她们遇上了.…
或许会有不同。
但没有或许。
她很早就做出选择,并且不会后悔。人被骗一次就好,怎么可能傻到在哪里摔倒,就又在哪里摔倒。
人不能两次跨进同一条河流。
洛悬把长条盒子妥帖放进抽屉深处,再挂上锁。想了想又很快打开,装进防尘袋里,再重新放进去。
回到家时,池梨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听见开门声后,动作迅速地“啪”一下把门打开,倒把洛悬吓了一跳。
看见池梨愠怒的脸色,洛悬无奈地把人推进房间,靠在沙发上,好半天才说道:
"你这又是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
“要不是我看到热搜,你还要瞒我多久?上次才跟你说过,沈芊尔不是好人,你转头就跟她搞出热搜?还挺轰轰烈烈,我说洛悬,长大了,玩的很花,准备把我和之晚姐都气死?"
"什么玩的很花,你都哪里学的怪词?"
"本来就是,你要再被坏女人诞骗一次,半死不活,留下我可怎么办?"池梨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有点哽咽, "你是不是犯病,然后脑子一热,被沈芊尔骗了?"
“诶,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洛悬看着炸毛的池梨,继续说,"你觉得我这个人眼光很差吗?"
r />池梨抬头思考了一会,接着就用肯定的眼神盯着洛悬,幽幽地开口:
"不然你能在那个人身上栽那么久?见过一面就暗恋人家六七年,你个识人不清的笨笨。"闻言,洛悬眸光微顿,无声地叹气, "我现在对那个人可是毫无感情,栽得也不算久吧。"
"好像也是,我掐指一算,估计以后她栽你身上的时间会比较久,哈哈哈,"池梨止住哽咽,突然笑出声来
洛悬: "……"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