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唇角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时启:“?” 方殊流一时没说话,离他远了点,咳了一声,说:“你冷吗?” “不……不冷。”时启心想他刚才是不小心亲到方殊流的脸了吗?不过既然方殊流不说,他也当作不知道好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时启说,他眨了眨眼,眼前仍然一片漆黑,这种感觉令他的心里有点慌。 方殊流说:“梦到了什么?” 方殊流看向时启,时启的眼睛很漂亮,像黑珍珠一般,此刻却失去了光彩,令他心里一阵发疼。 “梦到……我们小时候认识。”时启说,“你就住在我家隔壁,是吗?” 时启听到方殊流的呼吸因为他的话停滞了一瞬,之后说:“你想起来了?” 方殊流的语气有点急促,还带着些不敢置信。 “也许?我以为只是个梦。”时启觉得现在还不是和方殊流讨论这个的时候,他说,“我的裤兜里有一个盒子,你能把它拿出来吗?” 方殊流说:“盒子?” “里面是送你的礼物。”时启说,“不过我觉得,现在正好能 派上用场。” 方殊流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是转身,背对着时启,手指艰难地去够时启的裤兜。 “对了,还有糖。”时启说,“你可以吃一颗。” “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方殊流迟疑地问。 时启轻轻地“嗯”了句。 那个盒子咕噜咕噜从时启地口袋里滚了出来,还有几颗糖。 方殊流沉默着。 耳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方殊流在拆糖纸。 时启感慨道:“想咬开糖纸,还是不容易的。” 时启才试过,用牙齿撕开糖纸,着实是很困难,他不知道方殊流被绑成什么样,有些担心。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方殊流靠近了,似乎有点紧张,紧接着,他感觉有人在他嘴里塞了个硬硬的东西,时启下意识张嘴,是一颗甜甜的糖。 “……” 方殊流迅速地回身,道:“没什么难的。” 时启简直震惊,方殊流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手没被绑住?”时启怀疑地问,“怎么会这么快?” “以前喜欢拿樱桃玩。”方殊流说着,声音显得有些费力,似乎在打开盒子,过了几秒,时启问,“打开了吗?” “……嗯。”方殊流说,似乎被惊讶到了,“很漂亮。” “导购和我说,这个可以当瑞士军刀用,还可以当录音机。”时启回忆道,“你把它弯折过来看看?” 方殊流一手难以操作,过了几分钟,说:“好了。” 时启嘴里的糖也半融化了,外面的很甜,里面则是柠檬味的夹心,酸溜溜的,把他酸得一激灵,感觉到自己的手放松下来,方殊流把绳子割断了,这枚胸针果然很厉害啊。 “还有个录音机的功能,你自己摸索下。”时启叮嘱道,“千万别丢了奥,这枚胸针很贵的!” 时启终于可以活动下手腕了,他说:“我其实还有个武器,可以让人沉睡……” 正说着,只听钟声突然“当当当”地响了起来,船上装得还是古典老式的挂钟,整点就会报时。 时启顿了顿,意识到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合时宜,但他还是对着面前认真地说:“方殊流,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我在这边。”另一侧传来声音。 时启顿时捂住脸,一头黑线。 “生日礼物也已经送你了,”时启挥挥手,说,“不用客气。” “谢谢,还有……”方殊流说,“糖很好吃。” 时启心想,你都没吃,怎么知道好不好吃?睁眼说瞎话啊! 时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全盲的感觉很不好,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整个世界失去了方向感,方殊流拉住时启的手腕,防止他跌倒,并看向他的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了。”时启感觉到方殊流在看他,说,“我现在就是个拖后腿的。” “都是因为我 。” “?(格%格党文学)?” “和你没关系!”时启说,“又不是你带我到酒吧去的,而且文森特早就想抓我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别自责嘛。” 他伸出手,摸索着,寻找方殊流,方殊流则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时启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方殊流个高,时启得踮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