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抖着手虔诚地吻了吻那枚胸针,眸中满是义无反顾。 这个世界不是他的归处,谢泽溪所在之地,才是他的归处。 他要回去,回到谢泽溪的身边。 犹如飞蛾扑火,向死而生。 …… 即使有世界意识的保证,谢泽溪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安排护工在医院照顾两个互殴的人,再进一步动作却是没有。 他记得江凌说的话,打算再等两天,如果两天之内江凌没有选择回来,他就再拿陶元白二人威胁一次所谓的世界意识,和江凌见一次面,问问他的选择。 不管什么选择,他会尊重他。 谢泽溪原本是这么想的,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又不确定了。 他想,是江凌先一步说爱他,离不开他,不管怎么说都不放手,牢牢地霸占他的身心,那他现在为什么又要放手? ……他绝不。 谢泽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更为幽暗。 他拿起车钥匙,正准备回家一趟,暂时离开这个全是江凌气息的地方,门口忽然响起开门声。 谢泽溪一怔。 江凌站在玄关门口,熟悉的眉眼带着重逢的欢喜和后怕,桃花眼溢满了水色,眼尾泛红,朝他走来:“你果然在这里。” 步伐慢慢的变成了跑。 谢泽溪近乎失态地站起身,拥住奔过来重重投入他怀抱当中的江凌,下巴抵在青年的发顶,有力的手臂收紧,紧到好似要把人融入自身骨血之中,牢牢地抱了许久,久到江凌还以为他不会放手了。 他嗓音微哑,低声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江凌死死抱着谢泽溪,眼泪浸湿了谢泽溪的衣服,带着哭腔哽咽道:“该死的世界意识,要不是跑得快,我一定要拿它给你当沙袋。” “嗯。”谢泽溪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听见江凌抽抽噎噎凶巴巴的话,心底的黑暗无声地消弭,莞尔一笑,摸了摸江凌的头,心想还是老样子。 谢泽溪眼底满是柔和,温声道:“不用打,等过几天它就消失了。” 从世界意识的话中可以推测出,世界一旦开始自主运行,世界意识能做的也会更少,只能勉强当个旁观者,永远也无法再插手 。 “那就好。”江凌舒了口气, 从不怀疑谢泽溪的话, 从口袋里掏出胸针,重新替谢泽溪戴好,哑声道:“谢泽溪,幸好你找到我了。” “我不会再忘了。”他亲了亲谢泽溪的下巴,道:“死也不忘。” 谢泽溪抚了抚他通红的眼,轻吻他的眉心。 忘了也没关系,他会再次找到江凌,带他回家。 细密的吻不知从谁开始,演变得激.烈起来,裹挟着连日来两人积攒的思念与爱意,越来越凶狠,宛如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气氛无声又暧.昧,亲吻的阵地不断转移,直到不知不觉进入了房间,谢泽溪回神时,他正搂着青年的腰,脖颈上环着两条白皙的手臂。 江凌双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意,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亮晶晶的眼眸里却充斥着认真,轻声道:“我把自己送给你,当求婚礼物好不好?” 谢泽溪稍稍清醒,望着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汽,漂亮的眉眼好似在艳冶盛开的花朵的青年,有一瞬间的失神。 江凌手掌按在男人跳动的心脏上,即使耳尖红得滴血,深吸了一口气,依旧小声说道:“你答应的话,就再亲亲我。” 谢泽溪深深地望着江凌,眸色轻柔极了,低头亲了亲他。 窗外下了一场小雪,漂亮的雪花飞扬,室内却不知何时温暖如春。 冬夜漫长。 …… 江凌回来后,谢泽溪懒得再在陶元白二人身上费时间,简单粗暴地让陶元白和傅景明扯了结婚证。 确定世界已经开始自主运行,升级成大世界,不再受世界意识的管控,谢泽溪大发慈悲地不再折腾他们,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毕竟他即将要和江凌结婚,不想在喜庆的场合看见晦气的人。 没多久,傅景明和陶元白两个人彻底从娱乐圈销声匿迹,没有一技之长又放不下身段,加上大额赔偿款,每天只能吃馒头白菜,在贫困寒酸的地下室内互相辱骂殴打,潦倒过日,在余生中后悔自己所犯下的罪。 而两位新人,在冬雪初融,春日来临之际,在有一大面玫瑰窗的大礼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证婚人致辞完毕,看向二位新人,示意他们可以说结婚誓词了。 堂下亲朋好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