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战,敌方根本不知道痛,很快绿凛等人便落了下风。“他们被人操控了神智,已经成为了杀人的工具。”还在厮杀中的司玄夜找到空隙回了一句陆重山。他们二人背靠着背,身上都挂了彩,二人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就要朝自己杀过来的人,都眸光一凛,然后挥剑厮杀回去。陆重山左腹处挨了一刀,他咒骂一声,“妈的,找死!”他当即抽出腰间的折扇,将手中的长剑丢了出去,这一丢瞬间击飞了一片人。这剑还是没有他的折扇用得称手。“找死!”绿凛看着有人居然想要跳进裂缝之中,他直接飞身上前,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如此,那人才倒地不起。“心脏,他们的弱点是心脏!”绿凛高声呼道绿凛转身一个剑气,又掀飞了五六个朝他飞身扑过去的人。看着陆重山被人团团围住,那些人像是着了魔一般,眼神之中只有杀戮。其中一人腾空而起,一掌将陆重山打飞落地。他脸色煞白,神色痛苦。口中的鲜血尚来不及吐出,便立即用手中的折扇挡住了那些欲要将他一击致命的利器。眼看不敌,陆重山咬牙准备一招釜底抽薪,他折扇在掌心飞速旋转,随即化作飞刃悬在半空中,陆重山指尖微动,那些飞刃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发出“噌蹭蹭”的声音,杀人于无形。他的身子或侧身、或悬空或似陀螺般快速旋转,双腿不断变换着招式,将围着他的一圈人击退。他操控着手中的飞刃朝四周扩散,直逼那些人的心脏,那些人微有闪躲。如此他立即找到时机,在原地迅速滚了一圈欲要起身,不料却被人从后背一剑砍在肩头,硬生生将他逼得一膝跪地。陆重山一口鲜血猛地吐出,然后一把利刃从他手心飞出,直击那人心脏。瞬间,那人倒地不起。可他上来不及喘息,便又有一群人朝他飞扑过来,他们动作很快,利器在他们手中泛着迫人的幽光。陆重山身子迅速后仰,上臂伸展不断地往后退,脚下的积雪被他的脚尖划开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绿凛见状,眼神一凛,杀气腾腾,他提剑气势汹汹地准备一剑劈过去将陆重山救出重围。“小心!”而另一边,同样准备去救陆重山的司玄夜忽然惊呼出声,他盯着绿凛,提醒着他小心后面。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原本被绿凛一剑刺穿心脏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心脏处的疼痛,只一股脑地举起手中的刀欲要砍向绿凛。眼看着绿凛身陷危险,司玄夜心下一急,足尖轻点,飞身欲要去救绿凛,可是他与绿凛之间还隔着一群人,他飞起身,却猛然被人从后背一掌打落。“噗……”司玄夜一口鲜血喷出,他身形未转,手中的长剑精准地刺穿了身后那名身穿锦衣的男子的喉咙。对方神情一滞,浑身僵硬地倒地。而与此同时,绿凛正挥起手中的长剑,一道剑气带着斩杀一切的时候气势直逼围困陆重山的那群人劈去。可猝不及防,他的后背蓦然被人砍了一刀。“唔!”三个人先后都受了重伤。剩下的那些绿衣卫的情形却比他们还惨,他们即使两两抱团齐力对抗,可招架不住那些人根本不知痛,也即使被砍断手脚他们也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飞身过来攻击人。三十名绿衣卫,如今存活下来的,不过十位,却也是身受重伤。其余的,全部被绞杀。死状惨烈,几乎被那些人残忍地大卸八块。眼看着寡不敌众,敌人多如牛毛,且根本杀不死,而他们却是血肉之躯,会伤、会死、会灭。十三人,对抗密密麻麻的敌人,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困,毫无退路可言。如今面对他们的只有一条路——死。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冰面发出阵阵开裂的声音。举目望去,陆重山等人都认为是援兵到了,他们都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觉得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但见白茫无际的雪地,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贴着冰面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地上的积雪,卷起一阵阵冷冽的风,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援兵来了。”绿凛眼眸微眯,他看出来是,来的正是驻守在燕北的黑甲铁骑,乃萧暮何的心腹周荀彧带领着。而一旁的司玄夜见状,却是眼眸微沉,苏樱和那只白虎去找的是绿衣卫,怎么黑甲铁骑这么快就来了?“杀啊——”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皮肉,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来的那群人却是根本不分敌友,见人就杀,大有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气势。陆重山和司玄夜对视一眼,他们十分警戒地盯着那群见人就杀的黑甲铁骑,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箭矢凌空乱飞,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快!逃——!”陆重山的声音响破天际。本以为是援兵,不料却是催命符。绿凛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些黑甲铁骑一路厮杀,而为首的人集换式周荀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