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正当姜雨凝咬牙切齿,辗转反侧睡不着之际,忽然听到小老虎幽怨的声音。要死,她怎么把小虎崽子给忘了!姜雨凝翻身坐起,她四处张望,“笑眯眯?”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没见着它呢?“嗷呜~”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姜雨凝听出来了,似乎是在窗户那边。好家伙,这个小东西居然爬窗户,万一摔了咋办。姜雨凝赶紧趿着绣花鞋便往窗边走去,借着室内明晃晃的烛光,她很快就看见了一团毛绒绒、圆滚滚的小老虎,正半个身子挂在窗台上。它四爪并用,拼命地扒拉在窗沿上,才勉强不让自己掉下去。姜雨凝见状,赶紧伸手从它腋下穿过将它抱起,小家伙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说——呜呜呜,你不知道心疼人的。姜雨凝看着,心都不自觉地萌化了。她看着它,声音下意识地变得轻声娇软,如对待小朋友一般,“招人疼的小家伙,给我看看爪子受伤了没?”小老虎很是听话的将爪子伸了出来,姜雨凝见它尖锐的小爪子都被磨平了一些,可见它刚才挂在那里有多辛苦了。“哎呀呀,可怜的小家伙,下次咱走门光明正大地进听到没,不要再去爬窗户了。”她将它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小脑袋,边说边朝床榻走去。“嗷呜唔……”小老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嗷呜”着,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我倒是也想走正门啊,可是那里有人守着,不让我进,呜呜呜。人家好不容易等着那狗男人走了才敢进来的,谁知道门口还有人把守。姜雨凝不知道它这些小心思,她将它放在床里头,然后自己钻进了被窝里,与它四目相对。“睡觉了,小家伙,晚安。”姜雨凝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它的小脑袋。“嗷呜~”笑眯眯伸了个懒腰,张开嘴吧露出粉嫩的舌头打了个呆萌的哈欠,然后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今晚,姜雨凝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笑眯眯长大了,和它的父亲一般高大威猛,它每日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与她十分亲近。可是忽然画面一转,她的视线突然变得昏暗,她眯着眼睛很努力地才看清楚了周遭的一切。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里面很黑很黑,唯一的光线来源是门口处一个递饭的,狭小的窗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整个密室很压抑、低沉,令人窒息,她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有一股鲜血在翻涌,让她想吐。“萧暮何……”她张了张口,想要喊萧暮何,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厉害,好像十几天没喝过水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勉强爬起身,她蹒跚着,迈着艰难的步伐想要朝门口走去。“唔……”忽然,她察觉到脖子和四肢处同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她整个身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往后狠狠一拽,由于惯性她瘦弱的身子径直往回摔去。姜雨凝垂眸,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脖子、手腕以及脚腕,那里居然被人用铁链锁住了,像栓什么罪大恶极的罪犯一般。怎么会这样?她这是被囚禁了吗?忽然,她脑海里浮现起原主被萧暮何囚禁折磨的场景,那些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格外清晰,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她的大脑。就在这时,那厚重的铁门被人用力一脚踹开。姜雨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她瑟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来人。那人一袭玄色锦袍,逆着光,看不清五官。可是他那双眼睛,却透过黑暗精准地找到她。他眼底的厌恶、憎恨和恶心的冷芒过于刺眼,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球。“还活着。”那人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狠厉的笑,他的声音很冷很冷,比室内潮湿冰冷的墙壁还要冷上百倍千倍。姜雨凝听到他的声音,先是被刺得浑身一个哆嗦,打了个冷战。可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那是萧暮何的声音。她满是惊恐和害怕的眸子忽然燃起希望的光芒,她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已经做不到了。于是她挣扎着爬到他面前,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唰啦”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边叫人心疼。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萧暮何的衣角,她抬头仰视他,“萧暮何,我是姜雨凝啊。”可是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拼尽全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可是越发不出声,她便越着急、慌张。“啊啊啊。”到最后,她只能发出些微“啊啊”声。泪水无声滑过她惨白如纸的面颊,她抓着他的衣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她咬住嘴角,拼命地用眼睛告诉她,她是姜雨凝。她想,萧暮何一定会看得懂的。可是那人却根本不看她,他昂首挺胸,双手负于身后,犹如高高在上的王,睥睨天下,对她这种蝼蚁根本不屑一顾。许是被她拉扯得烦了,他抬起绣着精致的龙纹皂靴,一脚将她狠狠地踹开。“唔……”姜雨凝干涸的喉咙发出如枯井落石一般的声音,沉闷、凄凉、痛苦。忽然,那人蹲下了身子,他伸手轻蔑地将自己的下巴勾起,“你真该死,是你让孤再也见不到她。”他猩红的眸子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戾气横生,他眼底的恨生生刺激着她的心脏。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化作利刃,无情地剜着她的心。她无力地摇着头,她看着他,拼命想要解释,“我是你的凝儿啊。”可是她依旧发不出声音。然而他看懂了她的口语,可是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愈发暴戾了起来,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狠狠地甩开了她的下巴。“同一张脸,怎么换做是你就那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