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红色,所以我们就分成了两个。”
红色眼珠的天道闻言,脸色愈发冷沉,冷冰冰地看了眼悬崖边在石缝里偷偷冒头,长出嫩绿色小草芽儿的某棵草,眼中杀意涌动。
不过这份杀意是针对北玺和另一个天道的。
北玺察觉到后,淡淡地看祂一眼。
天道心中悚然一惊,极快地收敛神色,垂在身侧的手却死死攥紧。
祂是被抛弃的一部分。
被这个世界,被白小曦和祂自己所抛弃的一部分。
“大人,您是来看曦宝的吗”黑色眼珠的天道小心凑近。
“嗯。”
北玺看了眼那株显然被保护的很好的安魂草草芽,抬手摸了摸眼前天道的头“你们把它保护的很好。”
天道眼眸亮了亮,被夸后美滋滋地笑“我有小心帮曦宝挡住崖上的风,它自己也好努力在扎根生长”
北玺跟着笑笑,微薄的信仰之力自指尖向外倾泻,很快,一株和北家山顶上那株老榕树一模一样的大树自悬崖边生长而起。
直到它完全长成,伸展开的枝丫刚好将崖边的安魂草遮挡的时候,北玺才停手,将树灵放了出来。
树灵自然而然进入面前的身体,而后迎着两个天道的目光,先是惊奇地从崖顶向山下眺望,而后又小心打量石缝里那抹小小的绿色。
“大人,这就是您要我照顾的小生灵吗”树灵看遍整个悬崖,也只找到了这一抹生机。
北玺点头,继而温声叮嘱道“等她再长大一些,就陪她说说话,要是她在生长的过程中受了惊吓,就拜托您多讲一些她不知道的故事哄哄她,不然小家伙一株草多半会难过的。”
“大人,我记住了。”
“嗯,那就辛苦您了,等小家伙长出五片叶子后,我就来接您回去。”
北玺和树灵旁若无人地聊天,一旁黑色眼珠的天道越听眼睛越亮,红色眼珠的天道暗藏的杀机却越来越浓重。
“你就不怕我杀了它们吗”祂狠声问北玺,同时手已经对准了树灵。
祂作为继承绝大部分能力的天道,只要是在此方世界之内,除了北玺,树灵和安魂草的存在,只需要祂挥挥手,就能轻易弄死它们。
北玺的目光这才落在祂身上,在另一个天道紧张的让她小心的时候,她却弯眼笑道:“等你真正想死的时候,你再来杀死它们吧。”
崖顶的风似乎都因为她这句话猛然停下,四周一片寂然。
红色眼瞳的天道死死瞪着北玺,估计是在心中暗自衡量到底有没有把握一下子弄死她。
只是在好半晌后,祂还是放弃了这个没有任何胜算的打算。
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另一位自己,祂的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崖顶。
四周原本寂静的风也缓缓流动,小心地拂过神明的衣角,为她拂去头顶阳光的灼热,无形间极尽亲昵讨好。
“你”仅剩的天道想对北玺说什么,可话才刚出口,祂又呐呐闭嘴。
这位大人看着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可是真的会让天道不敢靠近啊。
就算是温柔地笑起来,也会让天道不敢冒犯,想要对她低头。
北玺环视这座山崖,无声地叹了口气,询问小心打量自己的天道:“为了安魂草和树灵的安全,我会把另一个你隔绝在这座山之外,祂进不来,你也出不去,可以吗”
天道眨了眨眼,懵懵地点头:“好”
看祂完全不知道问为什么和拒绝的模样,北玺心中的无奈更多。
一开始的天道还能算是个正常的小朋友,可现在一分为二两个都极端不正常了。
只是她神力全都用来构建这个世界了,再神力收回之前,她也不能够再在这个世界久留。
将最后一道屏障自山崖向下设置好后,北玺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幼嫩的新生草芽儿,笑着留下一句“好好长大”就再度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当她再回到自己的身体时,几乎是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心脏处略有力地跳动和她离开前截然不同
北玺下睁开眼,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
原本攀附缠绕在手腕上的药藤果然消失不见了。
神魂来到全然干涸的脑域之中,北玺看着那株无精打采陷入沉眠的药藤,无声地捏紧手指。
“玺儿,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张宿坐在北玺对面,犹豫半天还是问了。
倒不是觉得北玺的身体真有什么不舒服,而是小姑娘一连好几天都没个笑模样,看得人跟着揪心。
平时她的表情一向温软带笑,好像没什么事能让她生气,更别说这么皱着眉好几天了。
简直反常的过分。
北玺被他的声音从沉思中唤醒,皱了皱眉,摇头道:“没事,我们是不是快到剧组了”
张宿:“还有两个小时,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去了剧组总不能还是这个状态”
他不知道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