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咖啡杯,灼烫的杯壁又让她匆忙松手。
“是,我监视你。”
少年垂眼看向努力撑住表情的女人,语气轻嘲:“我要是不监视你,万一你又试图拉着妹妹跟你一起堕入地狱呢那根针筒可是从始至终都被我好好收藏着,以做纪念。”
说着,北煜看了眼放在空位上的那杯咖啡,凉声道:“你最该感谢的人是玺儿,要不是她的出生,仅凭你当初对爸爸的算计,一旦暴露,京市就不可能再有你半步落脚之地。”
而不是同如今这样,继续借着北家的余荫,风光的被人尊称一句袁总。
在袁欣雅愤恨不甘的神情,北煜平静宣告:“既然你自己先打破了和我的约定,那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少年将银行卡轻轻放到她手边的桌子上,最后看她一眼,不再为她伤心后悔的挽留而犹豫不忍,转过身,一步步走出这间空荡荡的咖啡馆。
这份断断续续的母子情,就到此为止吧。
他已经仁至义尽。
“少爷,我为您处理下手腕的伤。”北九微微躬身。
北煜朝他伸手,仰头看一眼天空被高大建筑物遮挡的落日余晖,收回目光后,温声道:“把伤口遮住,等会儿回去了,要是我奶奶他们问起来,你们就说是不小心擦伤了。”
“是。”
“陛下,哥哥真善良”小妖绕在北玺的手腕上,摇头晃脑地感慨着。
北玺捏捏它柔嫩的叶片,没有说话。
她和袁欣雅的因果,早在两年前就了结了。
可哥哥和袁欣雅的因果,却是一辈子都清不空的。
因为袁欣雅生了他,十月怀胎是一个对孩子最大的付出。
北煜和北玺不样。
北玺在袁欣雅身体中时,所有汲取的营养都来自小妖,小妖甚至为了感谢,硬生生将自己的精血反哺给了母体,让袁欣雅怀孕期间不仅没有任何不适,还替她治愈了身体内所有隐藏的病痛,所以北玺和袁欣雅的因果本就浅薄。
这份浅薄的因果,在袁欣雅试图将患有艾滋的袁泽的血送进北玺身体中的那刻,就彻底结束了。
但北煜不行。
所以北玺从来没有阻拦过哥哥和袁欣雅的见面,更没有拦着哥哥满足袁欣雅所有的物质需求。
这些就当是还那几年袁欣雅对北煜的爱和关心。
至于剩下的生育之情到了将来某一天,自己会帮哥哥还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