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热闹虽然重要, 手中的热水袋却更重要一点,张宿绕过嘈杂的人群,将很烫的热水袋装在毛绒套里, 等里面的毛绒也被水温捂热了, 这才交给北玺抱着。
然后继续和北十七西十一他们踮着脚看热闹。
周淑扬崩溃的都要哭了,那只老鼠却始终在她脚边窜动, 根本不往其他人那里跑。
这让剧组里同样怕老鼠的工作人员们惊异, 也更加诧异周淑扬为什么这么倒霉。
骚乱在老鼠顺着墙根溜走后才逐渐平息。
“有一说一,她那个助理也挺狠啊”最先看到助理动作的张宿忍不住咋舌。
西十一摇头“这算什么等周淑扬冷静下来了,肯定会更变本加厉地欺负回去,不管助理是有心还是无心, 到最后吃亏的都是她自己。”
所以用这种显而易见的报复手段, 只能说助理太笨了,难怪会被周淑扬拿捏得死死的。
张宿被西十一推测中周淑扬的不讲理惊到了,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突然一个黑影咻的一下从眼前飞过去。
张宿有一、、熟悉
等他回过神,那只灰扑扑的鸟儿已经收起翅膀, 无比乖巧地落在了北玺的膝盖上,正歪着头不断地从北玺小声鸣叫。
爪子蹦蹦哒哒地踩在她破旧的裤子上,留下一串不是特别显眼的小小爪印。
不知道为什么,张宿看着这一幕, 总有一种这鸟刚做完调皮捣蛋的坏事, 还跑来向小姑娘邀功的奇怪即视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因为北玺朝鸟儿伸出手后,张宿亲眼见到了她掌心里的米粒。
张宿愕然“玺儿,这鸟你派去的”
北玺朝他弯了弯眼眸,目光瞥见不远处看向这边并逐渐瞪大眼睛的周淑扬, 收敛笑意,平静摇头。
“没有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它。”
小姑娘睁着清澈的眼睛,眼底干干净净,半分撒谎后的心虚都不曾有。
张宿“”我信了你的邪。
要不是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上次综艺里的名场面,以及那些鸟儿们在头顶盘旋时所带来的乌云罩顶般的压迫感,他说不定真就信了她的无辜。
短暂的交流间,周淑扬却已经气势汹汹走近了。
她脸色铁青地指着北玺手里那只正在啄食米粒的鸟,呼吸不稳地厉声质问“是你干的对不对”
“”围观群众看着这个发展都是满脑袋问号。
啥玩意儿怎么突然对一个孩子发火了什么是谁干的人小朋友还能让鸟儿逮老鼠来往你头上扔怕不是气疯魔了吧
北十七北十八厚盾一般挡在周淑扬面前,北十七一改平时随和的笑面,冷声提醒“周小姐,请收回你的手。”
北玺在他们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周淑扬的质问作出哪怕半个字的回应,垂眼安静耐心地等待鸟儿将米粒吃完后飞走,才接过西十一递过来的湿纸巾,慢吞吞一点点的将手心擦拭干净。
在周淑扬和北十七等人对峙的一小段时间里,早早被骚乱吸引了注意力的导演等人也走了过来,打眼看到自己组里的女主演被两个壮汉冷脸拦着,也有些懵。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刚才不还在打老鼠吗
李淳心累得很,可又不得不上前询问缘由。
然后就听到周淑扬指控北玺,说人家小姑娘故意让一只鸟往她头上丢老鼠。
李淳“”
李淳“”
这些字单独拆开我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后我怎么就那么想不通
他仔细捋了捋,左看看坐在凳子上安静乖巧与世无争的北玺,右看看被两个壮汉拦住仍旧不肯罢休怒气冲冲的周淑扬。
虽然很不应该,但李淳不得不承认,就这么两眼,他的心就跟着偏的没边儿了。
“你自己倒霉,怎么还来污蔑一个孩子呢”一个没忍住,心底的话就脱口而出。
周淑扬险些被他气得吐血
围观的人群中却响起忍笑失败的噗嗤声。
“李导就是她支使的我刚才亲眼见到她在喂那只鸟”周淑扬既委屈气又愤,太过激动以至于都有些破音了。
李淳听在耳朵里,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感叹“要是她演戏念台词的时候,情绪能这么到位就好了”
也不用他额外找配音了。
由于他思绪跑偏,没有来得及第一时间回应周淑扬的控诉,四周便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周淑扬这回是真的要哭了,狠狠咬牙道“你们凭什么都偏心她明明就是她干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围观群众开始重复刚才李淳左看看右看看的动作,然后齐齐沉默不偏心她,难道偏心你吗
这都已经不是偏不偏心的问题了,而是有没有良心的问题了啊周老师。
李淳回过神,并且头大的试图跟她讲道理“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先不说玺儿为什么能够支使一只鸟往你头上丢老鼠,也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