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缕缕的窃喜。
大概就像是收集到了妹妹全球限量且仅此一份的可爱瞬间。
别人都没有,连爸爸也没有机会看到,只有他看到了,并且会将这一幕永永远远地记住。
回过神来,北煜下意识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然后才说“可能等你像哥哥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了吧。”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但他对妹妹的承诺,永远都不会过期失效。
北煜在脑海里思索接下来要不要带妹妹下山去找晋一锦他们玩儿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袖。
“哥哥,你的作业”北玺小声提醒自家的学霸哥哥。
北煜“”
少年埋头苦学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上,颇有几分奋笔疾书的架势。
果然,就算是学霸学神,也难逃作业的苦。
袁欣雅在午饭前从公司会来,一回来就被母亲拽着来到了客房。
而后迅速关门,反锁。
“妈,你干什么呢”袁欣雅被她神神秘秘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袁外婆锁上门的一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恨恨地瞪了女儿一眼,
“你还问我干什么当初要不是我把你送到酒店,你现在能是北家的当家夫人你怎么就不记我点儿好,由着他北家人对我和你爸阴阳怪气的贬低你这个当女儿的倒好,跑的人影儿都没了,就把我和你爸丢在这儿被他们高高在上地羞辱,你可真是个丧良心的”
在袁欣雅面前,她再也不像早上那般沉默隐忍,一张嘴便是一通尖酸到让袁欣雅惨白了脸色的斥责。
母亲的一番话说完,即便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容。
“妈”她仓惶地语气有些破音,“您能不能不要一直提这件事”
袁外婆看着女儿惊惶不定的模样,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提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一切袁欣雅我告诉你,别以为攀上了北家你就可以不管我和你爸还有泽一了,你”
“妈”袁欣雅愤怒地打断她未尽的话,眼睛里沾着情绪未明的水汽,咬牙道“您别老拿当初的事儿来威胁我,今天来之前我就跟您叮嘱了许多次,让你对玺儿好一些,可您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
“玺儿和煜儿一样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也是和您有血缘亲情的外孙女,您为什么就是不能够做到一视同仁”
袁欣雅捏紧了指骨,虽是质问,她自己却已经在心底里得出了答案。
就如同她和弟弟一样,在父母眼里,儿子永远都是宝,女儿却低贱的比草还不如。
她知道,心里也清楚,可她逃离不开
想到这里,袁欣雅满腔的愤怒和歇斯底里突然又重新变得麻木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袁欣雅平静地看着表情不以为意的母亲,垂眼淡声道“既然您不听我说的,那就算了吧,以后别招惹玺儿,她和你们家的女孩儿不同,您招惹不起的。”
说完她就绕过皱眉的母亲,打开门锁面色平静地离开了这里。
袁欣雅心里知道,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挣脱家庭的累赘,所以今天这场争吵宛如火苗熄灭前的最后一点微光,这口气散了,她也就妥协认命了。
但现实总是强行压着人的脊背,似乎不将其打压折断就绝不肯放过她。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即将被推入的,是怎样一个深渊。
由于早上起的晚,北玺中午没有多少困意,干脆就没有午睡了,也不去打扰写作业认真的哥哥,自己带着北十七北十八到后山去玩。
秋千上的油漆味其实散的差不多了,但北栎还是坚持让女儿再多等一周。
北玺自己的五感也远超常人,因此对爸爸的叮嘱一直遵循的很好。
她上了山,就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地上,靠着老榕树粗壮巨大的主干,吹着风,听着林间叽叽喳喳的鸟叫,闭眼修炼。
北十七北十八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她会每天上山“睡觉”,所以只是安静地护卫在不远处,防备着林间草丛可能会出现的蛇虫鼠蚁。
说来也奇怪,他们跟着北玺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在她身边看到任何虫蚁。
有时候他们单独过来一趟都会遇到各种蚂蚁小虫的出现,但每当和北玺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空荡干净的像是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看不见的真空地带。
后来北十七北十八暗地里讨论了一下,得出结论是北玺身上应该长备有驱虫蚁的药粉或者类似的东西。
北玺闭着眼倚靠着榕树主干,神识缓慢铺满整座大山。
动物的警觉性往往比人类敏锐数倍,因此当北玺的神识温和轻柔地扑撒在这座大山的每一寸土地时,那些以往藏匿起来的小动物们便纷纷好奇地往她所在的方向探头探脑。
好舒服的气息
比冬日里的阳光还要温暖
小麻雀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张开翅膀在枝丫茂密的林间蹦跶穿梭着,很快和其他被吸引来的小动物们一起,有的藏在树叶后面,有的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