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生死线上几来回,任何一个小细节只要慢一点,现在估计已经成失踪人口了。
夏洛特“”
夏洛特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明暗火光下面孔秀丽精致、身姿修长纤细的少女,表情很复杂,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室友都好像都很不对劲。
艾格尼丝是个信仰神秘宗教、带着各种雕刻奇怪的黄金首饰,作息和表情都奇怪都让人想要远离的女孩。
爱丽丝是个看着柔弱的华人少女,她最初还很同情,但很快就发现爱丽丝的私生活混乱无比,不止一次撞到爱丽丝和其他男人们来往。
至于富家小姐安西娅,夏洛特本以为和自己一样,是宿舍唯二的正常人。
现在看来,这种遭遇凶残杀人魔后还能反杀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越一般人的水准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酷爱小提琴的音乐系学生而已啊,为什么要和这些人物做舍友而不是和一群同样爱笑爱闹爱打扮的姑娘做室友
从图书馆里急忙跑出来,旁听完全过程的亨利阿米蒂奇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感叹道“安西娅小姐,你真的很有当调查员的天赋。”
安西娅心中闪过一丝迷惑。
这是什么意思
把事情大致的告诉教授和朋友们以后,安西娅问爱丽丝借了双不太合脚的鞋,然后就离开救火现场,和德克斯特教授一块去了医务室处理伤口。
她身上大伤没有,但磕磕绊绊,弄出了不少小伤口,比如说那个缝合尸怪拍碎柜门时,有块锋利的木片扎进了额头,再比如说一路摸黑上楼梯的时候,膝盖上磕了很多青色淤血,当时没觉得痛,现在一安全,就觉得浑身刺痛,急需消毒和休息。
但是在休息之前,她总感觉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说忘了做。
究竟是什么呢
德克斯特教授提了煤气灯在前面引路,安西娅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冥思苦想。
“安西娅小姐,你在想什么”前方走路德克斯特教授忽然问道。
“我总感觉我忘了说什么事情”安西娅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忽然抬头,疑惑的问道“德克斯特教授,你很怕黑吗”
医学大楼的火势小了一些,但依旧让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周围一片明亮,比纽约周围的路灯还好使,完全不必再特意提一个煤气灯。
听到这个问题,德克斯特教授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爽朗愉快了不少。
“你可以这么理解,对我来说,光亮是不可或缺的,一秒失去都不可以。”德克斯特教授笑着说道。
“这么怕那晚上睡觉也不关”安西娅好奇问道。
德克斯特教授回避了睡觉的问题,说道“晚上的话,我会点煤气灯或蜡烛。”
“那要是不小心吹进来风把蜡烛熄灭了,你会怎么样”安西娅又问道,生活总有意外发生啊。
德克斯特教授忽然停下脚步,微微转身,嘴角扬起,紧接着将手里的煤气灯拎在了安西娅面前。
他们这时候刚好走到一段草木繁盛的走廊里,四周都种满了高大的乔木和葡萄藤,将月光和远处的火光都遮掩不见。
“会发生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应该吹灭这一盏煤气灯试试”德克斯特教授热情的建议道。
黑暗里,煤气等带来的一点微光随风摇曳,照亮德克斯特教授那张深色的、满怀愉悦笑容的面孔。
对于这个提议
考虑到德克斯特教授今晚还救过自己,安西娅沉思一下,只是委婉的说道“教授,不要浪费时间,赶快去医务室就行。”
走路就正经走路,像个小学生一样突然玩吹灭蜡烛游戏是怎么回事
“好吧。”
德克斯特面露惋惜,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提灯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医务室,德克斯特教授叫来助手给安西娅进行简单消毒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助手帮忙包好绷带,墙上的指针已经快走到凌晨1点时间,不想再奔波的安西娅直接在医务室的病床躺下睡觉。
这场睡眠很沉、很棒、很甜美,几乎快要抚慰她昨天夜里受伤的心灵,但是安西娅万万没有想到一觉睡醒,自己居然会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天花板是陌生的条纹,不是她已经在女生宿舍看惯了的金茛苕花纹,不是她在波士顿豪宅的那间卧室,更不是昨天入睡前医务室雪白的天花板。
睁开眼睛的安西娅,沉默着将视线转向周围。
这个卧室不大不小,里面摆了几张简洁家具,但没有一样家具是熟悉的,窗外黄昏已至,能看到的景色是一片广袤牧草和墓地证明她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床边,一个小个子青年已经悄然站立,微微俯身望来,正是她的同学之一查尔斯。
也是赫伯特韦斯特最好的朋友兼助手。
安西娅盯着查尔斯的面孔,毫不避让的和他对视,冷静问道“我在哪里”
“这里叫查普曼别墅,是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