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乐得轻松自在,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不知底细又身份贵重,他们其实也担心自己怠慢了这群人。走了就好,走了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也就只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码头上有人要走,会看热闹的驻足良久。
如今码头上一天到晚都有人,往返的商人多了货船多了,码头上做小本生意的人也就多了,早晚间吆喝声不断,也吸引了不少前来买吃食的人,如今正是早间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当今总觉得,这些过来看热闹的是给他送行的,暗暗高兴自己这趟没有白来。
另一边,贾斯作为贾睿的亲戚,对他奔赴京城一事颇为羡慕。
他也是有事业心的,可惜运气没有自己这个表弟好。本来还琢磨着要给他在府城找一个空缺顶上,结果人家冷不丁地自己就找好了。贾斯还觉得挺失落,垂头丧气了几日,直到给贾睿送行时才重新扬起笑脸,真心实意地给他送了行,又是准备干粮,又是提醒他去了京城务必小心。
贾睿也承他的情,只说:“兄长放心好了,我此番自会小心。”
更会出人头地,他在心里悄悄补充。他去京城就是为了出人头地的,不管前路多少坎坷,他也不会忘了今天的初心。来日若不能高升,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回来。
当今也在前头跟周律絮叨良久。
既满意他将饶州治理得这么好,又希望其它地方能跟饶州一样,迅速崛起。
他如今瞧周律,便是怎么看怎么好,真恨不得把他带回京城去,可惜现在还不能,当今道:
“你在昌平县在饶州做出这样的成绩,朝中上下皆是见证。等再过两年,朕就将你调回去。”届时,自然不会委屈了他。
周律心里早就有数了,不过还是客气了一句:“无论在哪儿都是为圣上效力,微臣甘之如饴。”
寒暄的话就不必再多说了,他们君臣二人一向知道彼此心意的。
当今说了两句之后,便带着不愿意离开的儿子进了船舱。
“走了,日后有机会再来。”
萧琮才不信呢,他父皇最会骗人了。
然而他还是没能抗住他父皇的镇压,被带进了船。
当今早年间行军打仗,什么水路没有走过,不过是坐船而已,他自己稳得很。萧琮这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妥,温肃知年轻,魏斯年也常坐船,至于跟过去的李升贾睿两个人更是从小就在船上长大的,只有杨秉璋,自从上了船之后便晕得要死,上吐下泻,一开始还能咬牙硬撑,后面实在是撑不住了,吃什么吐什么,吐的脸都黄了。
他还嘴硬,说着:“不用管我,就走水路,我还撑得住。”
若是他脸色稍微好一些、说话期间不伴随着呕吐,那这些话还可信一点。
他如今这样可怜兮兮,当今跟魏斯年他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给吐没了,于是只好吩咐下去,弃舟登岸了。
上了岸踩上实地后,杨秉璋面色瞬间就好了一大半。可他还是嘴硬,硬要说:“早说了不必走旱路,我也不过就是吐了几回,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如此呢这会儿再将船找回来,还来得及。”
魏斯年实在忍不住了:“这会儿放什么马后炮,我们还真的看着你吐死不成回头要是真把船找回来,你可别哭着求饶,就嘴硬吧。”
杨秉璋不说话了。
这一路他都没有在说话。
因为闹了点不愉快,回京城之后众人还能明显的看出这两人人气氛不对劲,像是吵过架的样子。
后面没多久,就听到圣上说要同意拨款给饶州。
于是便有些舍不得钱,尤其舍不得给周律钱的人不同意了,他们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杨秉璋。
于是众人集结找到杨丞相,打算让他出头,率先反对这件事情。
本来该与他们同气连枝的杨秉璋,此刻却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