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一被放开,杜若雨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颤抖的睫毛昭示着内心的紧张。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都看到了吗
太多的人和她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拍响的,还挺疼。
“怎么,只能你去啊。”沈凌云哼笑着扯了扯她的脸,“学坏了啊,还去听人家墙角。”
“我没有偷听。”她越说声音越小,发现眼前这个人眼睛里只是揶揄,没有嫌弃和责备后,一咬牙和他说出实情。
她像一个临危重病的病人,闭着眼睛等待医生的审判。
沈凌云好笑的给了这丫头一个脑瓜崩,接着心疼的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别多想。”他伸手扣着她的腰,在她耳畔边说,“没人会怪你。”
“是我害的她衣服坏的。”杜若雨低声“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这就算坏了”沈凌云挑起一侧眉毛,逗弄她说“那刚才的两个人,总是欺负你,她们不坏”
“真正的坏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在这里为了一点小事想个没完。”
杜若雨闷闷地嗯了一声,被他哄的高兴了,在他怀里抬起头,“那真正的坏人是什么样子的”
沈凌云沉下脸,低头看她,“我这样的。”
杜若雨噗嗤一声,重新抱住他。
真正的魔鬼,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错事,他们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意外摔倒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上台表演也是。
沈凌云深黑色的眸子里泛着晦涩难辨的光,那簇光明灭不定,忽闪忽暗,他垂眸笑了笑,把脸藏进她肩窝里。
被他这样拥抱着,一颗心软软的找不到落点,轻飘飘的飘在半空中,好像全世界对她收起了棱角,变得柔软。
再抬头,沈凌云勾着唇角,对她伸手说“去逛逛”
学校的前面越热闹,后面人也就越少。
学校除了大礼堂,还有一个小礼堂,今天的节目表演都在大礼堂,小礼堂格外的清寂。
其实自从有了大礼堂,这里都没有多少人来了。
从铁链锁住的门缝里进去,他们把松开的手牵上,阳光撒在他们身上,四周一些都亮堂堂的。
越往里走越暗,到了舞台前,却有一束灿烂的光,透过墙上的大透窗照进来,照亮了舞台中央。
他们站在台下,一起并肩往台上看,就好像是天底下任何一对瞒着学校和家长早恋的小情侣。
在全世界都关系另一件事情时,他们最关心的是彼此,于是一起偷溜出来,在学校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行一场探险。
杜若雨微微一笑,第一次不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女,也不觉得自己不配被爱,也就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身边这个人是平等的。
平等的被爱,也平等的爱他。
“我想给你跳一支舞。”她向往的看着舞台。
“好啊。”沈凌云笑着问“什么舞”
在杜若雨跳上舞台时,他已经往后一倚,散漫中带着认真,做好了欣赏的准备。
她没有长长的舞袖,没有惊艳的服装造型,没有耀眼的灯光,没有动听的伴奏。
伴着那缕温柔的日光,跳了一曲惊鸿舞。
沈凌云从倚着椅子,最后沉默着看完这曲舞,台上台下,他们遥遥的对视。最后竟然两个人都有些感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杜若雨喘着气,压下眼里潮湿的泪意,笑的一脸灿烂,单手撑着台子从上面跳下来,“我跳的怎么”
一扭头,她跳进了一个怀抱里,那是一张在某一天让她心潮澎湃的如画颜容,后来一直惊艳着她,不只是因为容貌,更多的是为这个人,此刻他微微笑着对她说“我大概再也看不到比这个更好看的舞了。”
她的心跳好快,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喃喃道“要是碰到了怎么办”
最后一句话没在唇齿间,他低头吻住她,对她发誓,“我以后不再看别人的跳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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