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唇上的绯红更加浓烈。而乌黎的唇边,因为刚才的轻吻,不小心蹭到一些口脂,细长的红痕,蔓延到脸颊处,
月光透过单薄的窗纸,打在乌黎脸上。在银色光辉的笼罩下,乌黎精致的面容,变得如梦似幻。而唇边细长的口脂痕迹,为乌黎的面容,增添一份姝丽颜色,衬着胡姬的衣裙,越发显得乌黎模样艳丽,晃人心神。
而在乌黎怀中的宝扇,素净的脸蛋上,唯一的脂粉,也被乌黎吞吃了去,如今脂粉不饰,尽显楚楚可怜的姿态。容颜清纯却不显寡淡,瑟瑟发抖的身子,更让人想拥紧,好生欺负一番。
乌黎握住宝扇的手腕,纤细的腕骨,让他心头恍惚。
中原人视异域中人为另类,百般排斥,异域之人也是如此。
在异域民众的口口相传中,中原人奸诈,丝毫没有纯朴良善可言。无论是生意往来,或是两国结亲,中原人都被打上了“心怀叵测”的烙印。
而乌黎觉得,此时此刻,他也被中原人同化,变成了心口不一的骗子
他中原话尚且说得断断续续,但却熟稔地用谎话诱导着眼前的美人。绵软的手掌,被乌黎牵引着向下,贴在乌黎结实有力的小腿上,疏解他身上的炙热。可只是这样,还尚且不够。小腿被温凉的触感抚慰,越发凸显出其他地方的滚烫热意尽管宝扇弱声求饶,乌黎不肯松手,为自己唐突的行为,寻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身子发软,便欢喜了”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当真,乌黎重新迎上了那朱唇檀口。这次的动作,乌黎做的轻了又轻,可宝扇太过柔弱不堪,连这般微小的力气,都让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甚至唇边还有甘泉流出。背负着讨好重任的乌黎,只能“心甘情愿”“忍辱负重”地卷走所有的晶莹。
身子仿佛化成了水,但即使变成了水,也是被卑贱的奴隶乌黎,拘在怀里,捧在掌心,连一丝一滴都不肯浪费。宝扇身子绵软,再没有了抵抗的力气,只能任凭乌黎肆意妄为
泠泠作响的溪水,滑过坚硬的山石。经年累月,如此反复,直到山石被柔软的淤泥覆盖,才得以重获自由,朝着远方奔去。
董一啸是被太阳晒醒的,炙热的日光,将他额头沁出了汗水。董一啸睁开眼睛,僵硬的后背提醒着他,昨夜醉酒在青石板上睡了整整一夜。董一啸站起身,身上残留着臭烘烘的酒味,让他不禁皱眉。董一啸抬脚离开,正准备好生沐浴,洗掉浑身的臭味。但昨夜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董一啸脚步僵硬,眉心狂跳。
他难以想象自己醉酒后做出了什么。旁人醉酒,是脚步虚浮,身形不稳,连说话都含糊不清。而董一啸醉酒,则是分辨不出和清醒时的区别,说出的话语清楚明白,足以令人当真。
董一啸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高声骂了一句:“糊涂东西”
此话并不是骂旁人,而是责怪董一啸自己。董一啸确实想要让乌黎性情变得温和,昨夜乌黎平静无波的神情,也着实惹怒了董一啸。把胡姬的衣裙丢给乌黎,刻意折辱乌黎,虽然是董一啸醉酒之后做出的,但清醒后,董一啸仍旧觉得无妨。只是想起让宝扇与乌黎待在一处,董一啸便心中发虚,只道自己做了荒唐事。乌黎身为奴隶,伺候他女儿是应当的,董一啸只是悔恨,没有给宝扇傍身的物件,若是那奴隶脾性大,有所谓的傲骨,不肯受中原女子的欺负,将怒火发泄到宝扇身上,可就万万不好了。
即使乌黎被锁链束缚,也有可能伤了宝扇。宝扇的身子骨有多娇弱,董一啸心中最为清楚,宛如捏成的面偶一般,需要精细捧着护着。
董一啸脚步匆忙,朝着柴房走去,心中想着,若是乌黎真敢伤了宝扇,他便将其卖去做小倌,让人日日践踏于他。对于心高气傲的乌黎来说,这比皮肉之苦更加残忍。
柴房门被推开。
宝扇刚擦掉眼尾的泪水,轻声唤道:“爹,你来了。”
董一啸仔细打量着宝扇,只鬓发微乱,面色红润。又看了看柴房敞开的窗户,心中疑惑:外头日头正盛,将窗户打开的这么大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