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惹了谢文英的不满。谢文英没有宝扇那般细腻的心思,他反手握住,将绵软似雪团的柔荑,收拢于掌心中。
宝扇面颊绯红,身子朝着谢文英的方向靠近,两人几乎是密不可分。她望着飞舞旋转的雪花,柔声道。
“文英师兄,我很欢喜。”
谢文英回应着她:“嗯。”
宝扇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我以为,再离开云凝峰时,也是孤身一人。能与文英师兄共同离开,我真的很欢喜。”
女儿家的情思,便是这般没有理由,只需要一个举动,一副场景,便能引发绵绵的情思。
谢文英虽然不懂,但他牵引着宝扇的手掌,越发亲昵温暖。
走下云凝峰的道路很长,宝扇声音糯糯地向谢文英讲述着一些小事。她去找过百味,询问百味是否愿意随她一同下山。毕竟百味是冒险带宝扇进入大殿,若是继续留在云凝峰,可能会受到责罚。但百味拒绝了,生性腼腆的他,头一次直白的表露出自己的不解,明明是关系和睦的云凝峰,弟子虽然各有各的心思,但终究是想练好武功的。为何会突然戾气横生,如此针对大师兄。但是百味还是想留在云凝峰的,待在这里他会觉得安稳。对于宝扇的担忧挂怀,百味面颊发红,让宝扇不必忧心,他已经自己请命,离开膳房,待在思过崖。宝扇去过思过崖,那里孤寒冷寂。宝扇稍作思索,便将自己的小毛驴,留给了百味,让他有个可以相互陪伴的。叶慕雅虽然外表冷漠,但心底还是柔软的,知道宝扇离开云凝峰,或许便不会再回来,便摘下了许多的朱红果实,让宝扇带下山去
宝扇细细说着,即使谢文英未曾出声应和着,看着那温和的双眸,宝扇知道,谢文英是在仔细听的,而且听进了心里去。
两人来到附近的小镇,谢文英将宝扇安置在客房后,便早出晚归,时常地看不见人影。夜色浓稠如墨,宝扇听到细微的声音,轻颤着眼睫,眼眸朦胧,看见谢文英身上没弄干净的雪粒子。
两人虽然同住一间客房,谢文英却并没有心中急切,拉着宝扇逞鱼水之欢。依照宝扇看来,谢文英让两人同住,更多考虑的是,宝扇的安稳。毕竟宝扇身子娇柔,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难免会受到惊吓。而与谢文英同住一屋,谢文英身上的戾气,会威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只是谢文英这般避开自己,两人见面的时辰寥寥无几,难免让人心中生出不安:莫非那日在云凝峰大殿之上,谢文英所说种种,都是托辞罢了。他不是因为情意深厚,才想要娶自己为妻,而是因为与宝扇有了亲近,出于种种考虑,才无奈为之。
这并不是宝扇想要的,责任单薄如纸张,全然凭借本人的内心,才会有所效果。若是心性转移,随时都能将所谓的责任,抛之脑后。宝扇想要的,是谢文英深入骨髓的爱意,如此才能长久。
宝扇轻声唤着:“文英师兄”
谢文英身形微僵,还未开口,便听床榻上的娇人撒娇似地埋怨:“是在做梦吗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文英师兄了”
谢文英轻抚着那素白的脸颊,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滑腻惑人,他沉声道:“很快便了结了。”
他口中的“了结”,宝扇很快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云凝峰上,百味会偷偷地与宝扇传信。信上所说,云凝峰遭遇袭击的真相大白,果真不是大师兄所为,而是白季青暗中筹谋。白季青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被谢文英抓到了把柄,所谋划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云凝峰众多弟子,都曾经受过白季青的“恩惠”,或是一匹布帛,或是圆润的珍珠,绸缎织成的皂靴那些物件上面,都下了秘药,能扰乱人心,激起人心中最深厚的恶意。白季青阴谋被发现,交出了解药,解开了受伤弟子中的毒。按照门规,白季青被废了身上的武功,压在水牢中,等候处置。只是白季青与俗世中人,仍旧有联系,那人将他救出,回了俗世过活。
宝扇心想,白季青这般,在俗世中定然是出身权贵之家,没了武功,在俗世也没有了优势,整日面对明枪暗箭,叵测心机,定然也没有安稳日子。
百味信中说道,经过此事,云凝峰众多弟子皆受到了打击,毕竟虽然是白季青诱发恶意,但终是他们心性不坚定,才会冤枉谢文英。众弟子摒弃杂念,如今只求武功进益,不做他想。师父离开了云凝峰,下山云游四海去了,将代掌门的位置交给了叶慕雅
宝扇将书信收起,看着不再早出晚归的谢文英,柔柔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谢文英退了客房,带着宝扇来到了江河边,那里正停置着一间画舫,连木窗都是镂空雕花的,文雅至极。
清白虽然已经分明,但谢文英也不准备再回云凝峰了。他生性不受羁绊,行事随性,还是以山川湖海为伴,更适合他。若是只有谢文英一人,一叶扁舟便已经足够。但是谢文英还有宝扇,她身子柔弱,怎么能风餐露宿,忍受简陋的木筏。谢文英便寻来了一只画舫,里面由绸缎铺就,所需一应俱全。
看到了画舫精致的内里构造,宝扇自然欢喜,她钻进谢文英怀中,踮起脚尖去轻吻谢文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