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柔弱的声音从相互纠缠的唇齿间泄露出:“文英师兄”
谢文英丝毫不见懈怠,眉眼没有丁点疲倦,他放轻节奏,慢慢地安抚着宝扇的情绪。宝扇的两只手臂,正放在谢文英的胸膛上,眼尾因为绵密的亲吻,而泛着湿意。
“不要不可以”
谢文英冷声道:“你讨厌我。”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在凛冽的潭水中,谢文英的这句话,似乎更加寒冷彻骨。谢文英觉得,他自己很不对劲,内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交锋,一个是平日的他,因为自己的行为孟浪,欺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宝扇,而心生愧疚,后悔不已。另外一个,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甚至看着宝扇眼尾的泪珠,心脏越发起伏澎湃,这个小人似乎能注意到谢文英的打量,甚至微微抬首,挑衅似地说道:“为何做出这副模样,难道刚才痴缠不肯放松的,是旁人吗”
“谢文英,你本性如此,何必挣扎。”
谢文英松开了宝扇,两人之间暧昧缠绵的银线,以及宝扇被咬破的柔唇,迷蒙宛如被薄纱似的雾气遮掩的双眸,都让谢文英紧闭眼睛,不敢再看。
谢文英的异常,宝扇看在眼里,她思绪转动,便觉察出谢文英的古怪。热烈,汹涌,掠夺这些不该是平时冷心冷情的谢文英,能做出的举动。宝扇凝眉看着谢文英发红的眼尾,隐约明白了什么。此时的谢文英,定然不似平日里一般意识清醒,或许是因为遭遇如今的境况,让他心绪不稳。宝扇轻垂眼睑,乌黑眼睫如同蝴蝶般,轻轻地颤动着。
“怎么会讨厌文英师兄对我这般好,我喜欢文英师兄的。”
谢文英陡然睁开眼睑,看着宝扇纯粹的眸子,以及脸上凌乱的红痕都是因为他而起。谢文英心中愧疚更甚:她还是个小姑娘,被父亲母亲精心养护着,不通人情,掌门和掌门夫人怕是也没教过她,如何防范不怀好意的男子,才让自己有机可乘,轻薄了宝扇,还利用宝扇的懵懂无知,为自己挽回颜面。
“不。”
“白师兄是为人好,近日也亲近于我”
若是要挑动一个男子的怒火,用故意亲近另外一个男子的举动,来当作薪火,火上浇油,是最容易的法子。
谢文英眼眸漆黑,不再诉说什么后悔愧疚,他身体力行地证明着,宝扇的欢喜,和谢文英认为的欢喜,不可相提并论。
只着单薄的里衣,让宝扇身子颤抖,下意识地汲取着周围的温暖热意。肌肤相亲,水乳交融。清冽的潭水,泛起阵阵波涛,时而是小浪花,时而是惊涛骇浪,久久未曾平静过。宝扇面颊红润,不知是羞赧,还是被暖意所滋润。热融融的暖意,流淌至宝扇的全身。腰肢,柔背,四处蔓延,由内而外
藕白的双腿,似紧密的藤蔓,缠绕在谢文英的劲腰上。极其晃眼的藕白色,和谢文英麦色的肌肤相互映衬,让人望之,便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宝扇身子弱,连两只修长挺直的腿,都无法掌控,最后只能依靠谢文英,用宽阔有力的手掌,托起她的臀。
这样宛如抱孩童的举动,让宝扇越发羞怯,恨不得埋进谢文英的怀里,不让人瞧见她眉梢眼底的羞意。可此时的谢文英,越发冷硬不近人情,不肯让宝扇垂下脑袋。
他轻轻俯身,因为与宝扇身量之间的差距,谢文英只能弯下腰,将细碎带着凉意的吻,落到宝扇如霜赛雪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丝毫遗漏。带着凉意的唇瓣,轻轻触碰着弯月黛眉,挺翘鼻尖谢文英仔细描摹着宝扇唇瓣的形状,比之汹涌的亲近,这般砂糖般绵密的吻,更让宝扇羞恼,尤其是她没谢文英的耐性好,被轻啄惹的神思不属,意乱情迷时,宝扇轻启唇瓣后,却惹来谢文英闷声的笑。
铁链哗啦啦响动,玄铁的刺骨冰冷,碰到宝扇的腰肢,让她不禁轻呼出声。
“好冷。”
谢文英眼眸平静,暗里却有波涛肆意翻滚,深不见底。
他声音清俊,带着浅浅的冷意。
“不会冷的。”
以身暖之,哪里会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