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璟却突然欺身而上,将本就无路可退的宝扇逼迫到墙角。他大手握紧宝扇的下颌,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
“说话。”
宝扇被萧与璟眸中的灼热怒意而惊吓到,想要垂首,却因为下颌处的疼痛,不得不直视着萧与璟。
“萧郎”
萧与璟让宝扇说话,她便只能开口,但由于惊吓,她的头脑中一片迷蒙,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喊着“萧郎”。
朱唇檀口近在眼前,萧与璟想起那令人恼火的传说,愚蠢至极的鲛人,心中怒火更甚,垂首衔住那柔唇,将那娇娇怯怯的声音尽数吞下。
还好,这只鲛人没那么蠢,拥有了双腿,还保留着声音。
萧与璟曾经沉入河水中,企图自溺而亡,最后狼狈地从水中爬出,命没丢掉,反而学会了凫水,尤其擅长吐息之术。当他将吐息术法用在了宝扇身上,只叫宝扇沉溺于萧与璟的掠夺中,身子暖融融的,仿佛成了蜜糖甜水,几乎要支撑不住,但整个身子却被萧与璟牢牢抱在怀里,挣脱不得。
待两人分开时,唇瓣分离,丝丝银线却仍旧拉扯着两人。宝扇见到那番羞煞人的景象,心如鼓躁,面颊一片红潮。
可是长夜漫漫,如此种种,只勉强算的上开胃小菜,正式宴会的膳食还未呈上,更别提还有令人口舌生津的甜汤,松软甜腻的点心。
素色小衣系带松散,七零八落地挂在宝扇的脖颈处,两只飞舞的彩蝶沾染了大片的水痕,那水痕中心颜色最深,周围则是雨露均沾。水痕暗色覆盖了小衣,连揉捏搓扯的褶皱,也让这件刚刚制成的小衣显得极其狼狈,怕是再也无法上身了。
既然是无法上身,那便被干净利落地扯下来。美人玉肤,色如凝脂。世人皆道,男子好细腰,萧与璟素来不以为然,可当他的手掌滚烫,抚摸上纤细脆弱的腰肢,才知道他也是俗人一个。
笔直修长的双腿似藤蔓般缠绕,劲腰绷紧,萧与璟紧皱眉峰,额头挂着几滴难耐的汗珠,他埋首于宝扇的脖颈间,汗珠掉落,滚到宝扇的肩窝,让她身子一紧,下意识拥紧了萧与璟的背。
深海中沉浮波动,让萧与璟想起了已经快要淡忘的往事,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了波动,在宝扇耳旁软了声音:“为何不救我”
宝扇勉强睁开眼睛,瞧见萧与璟眉梢眼底的愁意,面带疑惑:“救谁”
腹部一阵温热,是饮下的醒酒茶在作祟,萧与璟意识越发迷茫,他恍惚记忆起,曾几何时,对于那些欺骗稚童的传说,他也是信过的。乞讨的地方是在城门下,那里有茶棚,和一条细长的护城河。来往的人会讲些稀奇古怪的传说故事,萧与璟为了缓解身上的饥饿疼痛,会转移注意力听他们的交谈。海中有鲛人,会在各处水域游动,河边,湖泊,甚至是狭长的小溪流,都可能会有鲛人的身影,鲛人虽有惑人诱骗之辈,但也有生来懵懂,容易被蒙蔽的小鲛人,若是朝着它们许下心愿,哪怕是良田万顷,黄金百两,愚蠢好骗的小鲛人也会心软,跑去寻来珍宝,献给许愿人。
当时只是个小乞丐的萧与璟不想要珍珠宝石,华服宅院,他只想有人来救他。于是萧与璟站在护城河旁,祈求鲛人,救他出去。他萧与璟不是恩怨不分的坏人,只要鲛人愿意救他出苦海,他定然倾尽一切回报。
可是城外的护城河尤其平静,连波澜都未泛起,萧与璟没等来鲛人,他拼命一搏,自己离开了乞丐窝,渐渐开始明白,世人多薄情,唯有自己可以信任托付。
可是面对和他相拥,彼此深切纠缠不能分离的宝扇,萧与璟头次将自己的怨念说出。她乌发如墨,似海底生长的水草,周身如同珍珠般璀璨,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更如同蚌肉,软糯至极,她朱唇中吐露的声音,像极了传说中的靡靡之音,足以迷惑人心。
听到这般无故的责问,宝扇蛾眉微蹙,面上满是张皇失措,她轻轻起身,将花瓣似的柔唇,印在了萧与璟的眼角。
柔声响起:“是我错了,应该救你的。”
萧与璟面容一僵,坚不可破的心似乎裂开一角,他扯动嘴角,想朝着宝扇冷笑,却怎么都做不出这个动作。
“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萧与璟抿紧唇瓣,冷冷说道。
宝扇轻嗯了一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青丝自然地垂下,紧密地贴在萧与璟坚硬的胸膛上,如同她的主人一般,弱质芊芊,只能依附萧与璟过活。
萧与璟嘴中的“不能轻易原谅”果真付诸实践,将宝扇里里外外折腾了一宿。直到宝扇声音哭喊的嘶哑,萧与璟才堪堪停下,两人彼此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小厮站在屋外,丝毫不敢靠近,昨日院子里只留他一人守候,屋内的动静有多大,除却屋内的两人,只有他最清楚。小厮因此越发心惊胆战,动静闹腾越大,等萧与璟醒来,怒火也越重。
屋内,萧与璟强撑着发昏的脑袋,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面团子软和的手掌正搭在他腰间。萧与璟神色冷静,昨日颠倒之事,尽数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