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不适合当朋友,但有限度的盟友关系倒是刚刚好。
你来保证他的玉座安稳,除了内禅给阿斗之外,任何人都不会威胁到他,而他来为你的身份背书。
两全其美。
他想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
“臣请参与朝议。”你说道,“皆时陛下便知道臣的选择了。”
大臣鱼贯而入,见到立于玉座之下的你,纷纷面露诧异,独一个蒋琬,看了你一眼,面不改色,你心说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也只有先主比得上。
刘禅是最后一个到的,匆匆上殿之时还在低头整理袖口,也不知道董允是从什么地方把他捞起来的,一抬头见到你时立刻张大嘴巴你眨眨眼,还行,他没嚷出声。
但你在他脸上除了茫然和一点惶惶然之外,竟然没看到其他的情绪。
你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刘禅。
二十岁出头的刘禅正在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里,比起小时候那个圆滚滚的小胖子,现在的他抽条长个儿,成了真正玉树临风的一个美青年,性情温和又宽柔,诸葛亮夸他“天资仁敏,爱德下士”大概也是当得起的,但是,你在那张肖似刘备而更为秀美的脸上竟然看不到先主的影子。
如果此时玉座前站着的是先主,无论如何决断,是输是赢,你在心里暗暗叹息总不会露出这种惊慌又茫然的神色。
你甚至怀疑,内禅迟迟未举行,不仅因为蜀汉尚未统一全国,需要刘协来保证法理性和正统性,也与丞相内心并不认为刘禅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君王有关。
天子看了看刘禅,这些年以来,大部分朝议都是由监国刘禅来执行,但现下很明显,年少的监国还未回过神。
也不知道天子此时怀不怀念当年立于玉座下的,杀伐决断的曹老板。
他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群臣,“东吴进犯之事,朝廷当如何应对,卿等有何见解”
“陛下,东吴与我世代姻亲,恐为一时误会,当遣一舌辩之士前往说和,化干戈为玉帛。”
“此言谬甚东吴进犯,来势汹汹,靠舌辩之士怎能令其回心转意依臣之见,还是移驾汉中为上。”
“若移驾汉中,仍不能敌东吴精兵当如何”
“陛下,二十万精兵皆在雍凉,何不宣诸葛丞相回川救驾”
你听到寥寥几声附和,你控制住了自己的白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等等看,你心说,是不是还有更争气一点的言论。
“我成都城厚墙高,为何不能借此据守”
“天下岂有不破之城若陛下与监国有所闪失,我等如何去见二十四代先帝”
“臣认为,可遣一使去东吴,以厉害说之,若东吴不从,便斩了孙妃”
“不这个不行”惶惶然的刘禅突然惊叫了一声,把离他不远的你都吓了一跳。
行吧,这位蜀汉未来的君主虽然怎么看也没有杀伐决断的细胞,但好歹还是个重情义的丈夫,你觉得孙鲁班听了应该还是挺欣慰的。
就在你想上前说点什么时,有个大臣又跳了出来,“臣以为,朝廷修养生息时,从无战乱,百姓亦无须受此流离之苦,而今皆因丞相远伐曹魏,极武黩征,土崩势生,朝廷当罢战为上,再图议和。”
你目瞪狗呆,但好像这荒诞剧还没演够似的,一名不太年轻,满脸戾气的武官出列了,你看看他的位置,站得挺靠前,但你对他怎么没印象
“臣附议,诸葛丞相身杖强兵,狼顾虎视,无论吴魏,连臣亦窃为陛下忧。依臣之见,大军应撤出雍凉,再将诸葛亮召回成都,下狱问罪,则吴魏自无兴师之由,朝廷便可安宁无忧了”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寂静,而后大臣们在下面交头接耳,互使眼色,你转过头较为留意的看向刘禅。
那张惊慌又茫然的小白兔脸终于变得狰狞起来。
年轻的刘禅看向了殿门口,“武士”
“在”
“李邈诋毁相父,”他指着那个武官,“将他下狱”
看着李邈面如死灰的被拖出去,你对小白兔的好感度上升了一截。
“陛下,”你决定开口,“陆逊算不得当世名将,曹魏遣一酷吏便能拒东吴十万大军于合肥城外,我炎汉乃天命所归,曹魏避我锋芒,退守潼关,陛下怎能因一战之失而对东吴心生惧怕”
“若依卿见,又当如何”
“若依臣,臣当请战,南下拒敌不全歼陆逊大军,誓不回还”
“好大的口气”你看到刚刚吵得最厉害的一个投降主义大臣愤怒的指着你开喷,“汝等小儿以为兵事乃儿戏,却不知蜀中已无可用之兵如何拒敌”
“成都还有两万守城兵力,如何不能”
“大胆此乃拱卫天子与监国之禁军守军一出,成都便是空城,怎能动用”
“若此时不趁陆逊立足未稳将其歼灭,待秋季涨水期到来,东吴水军逆流而上,这两万守军亦不过城下京观罢了”
另一位投降主义大臣冷哼了一声,“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