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普通老百姓们。
明若是只能生生将脚步停下来,“孟写虎!”
周梨眼见这孟写虎已经坏到了骨子里不说,还如此轻贱人命,当下也没有细想了,只按动手腕上的开关。
这个人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他所犯下的一起作恶压根就不用审判,只今日在场的无辜老百姓们就有权判决孟写虎的生死。
那弩箭本就是迷你型的,但射程不低,且命中率又极高,等众人反应过来,什么小蚊虫一般的东西在眼前飞过的时候,那孟写虎忽然将抬起的手放下来,满脸的痛苦表情。
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少亲信连忙围了上去,关切无比,又有人大喊大叫,让大夫赶紧来。
是了,周梨的弩射中了孟写虎,但并没有射中他的心脏和头颅,而是因为他面前重重叠叠的人影,所以最终周梨为了免伤无辜,所以只射中了他的肩膀。
也是他受伤,使得现场又开始了短暂的混乱。
这是任由谁也没想到的,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射伤孟写虎。
但没想到孟写虎皮糙肉厚,那伤势并不严重,他也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当下就给稳住了,怒火冲天地扫视着众人,“谁?”
自然是无人吱声。
这时候只见孟写虎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将身边衙差的佩刀拔出,毫无预兆就要下台阶砍人,“谁,站出来?”不然的话,他是要将这满场的老百姓们都给砍了。
沈窕见此,想要替周梨站出。
却被周梨按住肩膀,“保护章玄龄。”随后大步走上前,“是我又如何?”一时间原本无数对准明若是的弓箭,又都齐齐落在周梨的身上。
周梨面无惧色,只大步走上前,以此拉开与沈窕和周边无辜老百姓们的距离,免得孟写虎真丧心病狂让放箭时,连累无辜。
待到了那台阶下,微微一笑,“你既与陈家乃是姻亲,那你当认识此物才是。”
说话间,周梨抬起手臂。
不想她这一举动,引得那孟写虎下意识地拉了个衙差挡在自己眼前,至于旁的弓箭手和衙役们,都齐齐将武器再次朝周梨又靠近了些。
他们的箭,也随时准备离弦。
但是周梨这次并未动手,只是将那手腕上平日宛若普通手环一般的弩箭展示给孟写虎看。
然这孟写虎和陈家的确是姻亲,这点不作假。
可是陈家发迹,也就是这些年罢了,早前的时候陈家虽也算是官宦之家,但比他们孟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在那上京都是那排不上名号的。
便是那时候他所认识的陈慕,也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只晓得吃喝玩乐的纨绔罢了。
所以他如何见过陈慕这些东西?当下自然不信,哪怕自己肩膀上结结实实也挨了一箭。
但因他身体肥硕,如今受伤的也不过是肌肉组织罢了,并未伤到筋骨,因此对于周梨所展示在眼前的弩箭,认定了也不过是当个冒充品罢了。
所以他不信,在短暂的诧异之后,讥讽一笑:“不过是些杂耍把戏罢了,你休得骗本官,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有陈慕的制作的良兵?”
“不信,那我在给你展示一遍?”周梨挑眉,一副欲欲跃试的样子。
她本意是想拖延些时间,此刻只巴不得商连城的队伍赶紧来。
只是没想到,她这话说出口后,那孟写虎竟然丧心病狂地抓了刚才挡在面前的衙差,居然要叫周梨将其做靶心。
那衙差当场就吓得面如土灰,两腿颤颤,求饶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周梨本还觉得他可怜,哪里晓得他下一句却是:“待奴才去抓一个贱民过来给您赏玩。”
孟写虎果然放了他,任由他去抓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来做活靶子。
一时间,吓得那些老百姓们抱成一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周梨垂下眼帘,没有给那衙差挑选的时间,只将手臂抬起。
看似她对准的是那衙差,哪里晓得在放箭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将弩箭对准了那孟写虎。
两人这次距离并不远,孟写虎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从她那手腕上小小弩箭里飞出来的东西。
果然不愧为习武之人,即便是身材臃肿,但也在第一时间一个鹞子翻身,竟是叫他躲了过去。
然后众人便听得一声‘刺啦’声,箭射穿了那铺着厚实皮毛的太师椅,直接钉在了孟写虎身后半敞的大门上。
孟写虎惊魂未定,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完全没有想到周梨居然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一次二次朝自己动手,狂怒嘶吼:“抓住她!重赏!重赏!要活的!”
他在再三强调重赏之下,无数个人影朝周梨蜂拥而去。
沈窕见此一幕,一颗心都咔了在喉咙里,也顾不得那章玄龄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什么?快些跟上我!”
章玄龄闻言,只将书笔都衔在口中,连忙朝沈窕背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