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
本来两人来往之事,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来,但因今年这跳花节,两人都给不约而同拒绝同事们的邀请,于是这心照不宣的感情,叫平湘莲给戳破,摆到了明面上来。
如今只等着抽个空,两人先将婚事给订下来。
也正是如此,平湘莲那里今日实在没得空,萝卜崽又不是什么外人了,便请了半日的假来,跟着样儿来接人。
也算是个合格的未来女婿了。
他因就请了半日的假,所以将人送到住所附近的小巷子,便与样儿告辞,分离之时两人都是一脸的念念不舍。
平小南的目光和心思都还在那伞上,但平小北却因早前发现了端倪,所以如今也是偷偷打量,十分确定样儿和这华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等人走远了,便忍不住小声问:“样儿姐,那位大哥是何人?可是信得过?”看那人不凡,所以极其担心样儿被骗了。
样儿顿时脸颊一红,“信得过的,他是个极好的人,对我和湘莲姐也多有照顾,只不过他还有公务,所以不能送我们进门去。”说罢,将包袱都背上,催促着两姐妹,只朝着那条两旁都种满了花的巷子看去:“我们就住在里面倒数第二个门,进去有一方小院子,虽就两间房屋,但也仅够我们四个人住。”
平小北将样儿的话听进去,心里只着重公务两个字,一时也断定了出来,那位大哥显然也是衙门办差的。
现在她对于整个衙门办差的人都充满了好感,觉得根本就不像是早前在吴州所听说的那样,因此也就认定了萝卜崽是个好人,不然衙门肯定不会要他的。
也就没再多问,而是将目光顺着样儿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时也对于这个新家充满了向往。
坦白地说,她们还从未有过家。
三人高兴地穿过小巷子,到了那门前,就姐妹俩就迫不及待催促样儿开门。
一开门,满园都菜畦瓜果飘香,墙根地下还有几只鸡在泥土里啄虫子吃,一座小竹楼就被包围在这些菜畦里,左边靠墙是厨房,后头则是茅房。
厨房是半露天的,还能看到飘飘荡荡的竹帘后,有着碗碟。
但听样儿解释着:“我店里管两顿饭,湘莲姐都是在鸿胪院里吃,这厨房其实就是个摆设,极少开火。”
“那你们种这许多菜?”平小北不解。
“当然是拿去卖咯,或者送给邻舍。”样儿解释着,又说隔壁邻舍都是极好的人,有一个是奇兰镇的,每次从他老家回来,都要个带许多肉干和这里没有的雪莲果。
而她们种菜是因从前在那荒院里的时候已经成了习惯,那时候要是不想办法自力更生,就靠着厨房那点施舍,早就饿死在荒院里了。
穿过小径,三人一起进了房间里,里头同样是摆放着一架木风扇,这东西平小北姐妹俩初见的时候觉得惊为天人,不过一路上不管是船里还是沿途住宿的地方都有,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
样儿将她俩的包袱放下,便去将木风扇打开,吹着那迎面而来的凉风,一脸的满足:“陈慕先生真是了不起,这木风扇太好用了。”
姐妹俩连忙附和着,收拾包袱里的东西,样儿则去厨房将平湘莲昨儿给准备的饭菜简单热了一下,便端到了院子里的芒果树下。
这里有一张小桌子,正好能将碟碗都给摆下。
等准备好便将姐妹俩喊出来吃饭,又去给烧沐浴的水,拿了两套今儿去接她们俩时买的新衣裳。
她这里忙着安排姐妹俩,今日自然是请了一天的假期。
只不过姐妹俩满脸的兴奋,哪里有心思去睡觉?就这样追着样儿问东问西,等着平湘莲下午点卯回来。
而这时候的屛玉县里,科举已经彻底拉下了帷幕来,三考都上榜的考生们,如今三次的综合成绩也都得了个结果,更是依照着他们的名字,安排起了官职。
整整三百多号人,都是外任官员,即便是到他们原籍本地上任,但因官职品阶问题,以及综合考虑。
如今也才得了结果,然后将他们的即将就任的官职都一一写上,贴在了衙门大门口公示三日。
如果有人举报榜上的考生有任何违法行为,屛玉县自然会着手调查,如若真有官员涉法如实,便会取消其官职,此番考试也全然无效,且可能还要去挖矿。
这是早前没有听说的规矩,使得那些才放了心的考生们又开始紧张起来,生怕叫人陷害。
好在后来听说恶意举报者,也要去挖矿,于是才放了心。
而榜单公示这三日,太常属都十分平静,赏罚司的鸣冤鼓也无人动过。
然而任由谁也没想到,到了第四日,榜单撤了下去,竟然有人到赏罚司敲响了鸣冤鼓,只大声喊着冤枉。
此人满脸苍白无血色,跌跌撞撞地跑来,披头散发的,仿若疯子一般,且手脚四肢上,全都有明显的勒痕。
他进了堂中,便开始哭诉起来,他是那榜上综合成绩第二百九十三名的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