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猫,特意回来看。师姐则是不想回来,说不想遇着那骗子。”
“他可是后来又找你师姐了?”周梨问着,上次从小苍山后回来后,就没顾得上跟近这件事情,因此也不知后来如何,那个宫卓凡可是继续去找朱嬛嬛了。
不想上官飞隽一听她提起这人来,脸色倏然一变,气愤不已,“他倒是不死心,见师姐没像是从前一样,放了假就来城里,去画院找他,便写信叫人送去小苍山。”
想着那信里的内容,他一双手的拳头都捏得紧紧的,“也不撒破尿看看他是什么鸟样子。”又说朱嬛嬛自然是没有理会,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找去了小苍山。
还不要脸地打着公事的借口。
不过是上官飞隽跟他接的头,年轻人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自然是将宫卓凡打了一顿。
当然,也没忘记破口大骂一回。
那宫卓凡虽心有不甘,但也怕闹得人尽皆知,只好悻悻回城了。
上官飞隽说完这些话,又道:“我不放心,后来托人打听,方晓得他原来也不是真心爱慕师姐,不过是知晓师姐和阿梨姐你关系非同一般,才想接近师姐的。不过这事儿我还没告诉师姐,免得她晓得了伤心难过。”
周梨听完这话,只叹道:“你倒是个体贴的,但你虽是存了好心,想叫你师姐心里好受些,别叫她晓得了,不但是被对方骗,连这感情都是假的,会更难过。可你不想想,今日有这宫卓凡,明日没准又有那心术不端的王卓凡,我想着你还是实话告诉她,也好叫她长几个心眼。”
到底比不得沈窕她们,上头有个干娘看着,自己又忙,顾不得她这些私事。
别到时候真叫人给骗了去。
上官飞隽到底是年纪小,只想着不叫他师姐那么难过伤心,却没想到这一层。
当下听了周梨的话,是恨不得现在就到了小苍山,赶紧与她道个清楚,免得真叫外面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骗了去。
于是也匆匆与周梨二人这里道别去。
他才去了,周梨和殷十三娘说着这那宫卓凡之事,一面进了院子,但才泡了茶喝了两口,周梨将切好的水果拼盘摆上,杏林馆就来了个小药童。
见他急色匆匆的,额头上还满是细汗,先朝周梨行了一礼后,便朝那殷十三娘说道:“才得了上面的旨意,馆主要携着杏林馆的大夫们去往豫州救治伤员,说想请殷姨您一同前去,途中得空是要写丹药谱的,别人保管他不放心。”
小药童一脸认真正色地说完。
周梨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面朝那殷十三娘看去,果然见她是红了半张脸的,也是打趣起来:“谁说贺神医不懂风花雪月?我看着挺会的。”
殷十三娘别开脸,十分不自在,“他个没出息的,几张丹药谱也保管不得。”话是如此,但那意思很明显,还是想跟着去的。
不过殷十三娘还有最后的倔强,才不想就这样答应了,又担心周梨这里,“我去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过两日窕窕就回来了,我喊她跟着我。”周梨说罢,推攘着她,“豫州的事情,比哪里都要急,你快去收拾行李,我帮你去牵马。”
殷十三娘也就半推半就,去收拾行李。
小药童听着周梨要去牵马,赶紧跟上,“属下来就是了,周馆主您不必亲自动手。”
周梨却笑道:“你晓得我家马厩在哪一处么?”
小药童尴尬一笑,的确不知,他是头一次来,而且是新聘进杏林馆的。
周梨见他跟随而来,便也问道:“豫州是来消息了么?”
小药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回着他听来的消息,说是那些辽北人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巫师,往水域里下了药,不少人都遭了秧。
因此澹台家的鹧鸪鸟那里将消息一带来,李仪便赶紧让杏林馆这头准备出发。
周梨也惊住了,心道好脏的手法。
也有些担心,等殷十三娘和小药童一走,便去了隔壁的衙门里。
果然见姜玉阳陈正良他们都还在,忙问起细节来。
方晓得是马被药了,人还没遭殃,但对面既然用了这样的手法,难保他们不会将训好的鹰隼往豫州这边下毒。
所以急忙安排了贺知然带着大夫们过去,也是以备不患。
周梨听罢,也没多留,马上便去调来了不少药材,只连夜就安排人,跟着贺知然他们的队伍一并送去豫州。
这一番忙碌,回了家去,已经是快要天亮了,只简单洗漱一回,便准备短歇会儿。
哪里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成事一刻了。
更叫她吃惊的是,从房间里出门来,准备打水洗脸,就见着一脸风尘仆仆满嘴胡茬的柳相惜坐在她门前的石阶上。
周梨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毕竟柳相惜自来都是个精致人,即便是在奇兰镇,听说也是没委屈过自己一天。
但是现在他这样子,实在是叫人觉得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