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功劳是有的, 不过你这身子怎么只见横着长?还是仔细着些。”周梨见他又胖了好大一圈,这才像是真正的小山一样,想着小时候胖嘟嘟的虽是可爱, 又有那样一副好嗓门,武庚书院隔壁的姑娘们喜欢他是有道理的,可如今长大了,还这样胖, 周梨到底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不想周梨这一提,他那兴高采烈的表情顿时焉了下来,一脸可怜兮兮地叹着气道:“先生已经不叫我吃甜的了,好些果子都不许我碰。”说着,指了指远处一直抱着剑乘凉的清瘦小姑娘:“他还叫那阿苗监督我, 还是个姑娘家, 你看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点不温柔, 我稍微吃一口果子, 她便不讲道理,只拿剑柄就敲我的后背。”
他是越说越凄凉,竟然还想要将那薄衫拉开给周梨瞧。
周梨皱着眉头按住他的手, “得了得了,我不必看, 我觉得你当该忍住这口腹之欲才是, 何况先生是为了你着想。”不过周梨更好奇的是那小姑娘竟然是云长先生找来监督小狮子的。
早前她和殷十三娘便看到了, 只是对方离小狮子远远的, 又不曾和谁言语说话,就一个人抱着剑靠在了一株棕榈树下,因此便以为是路过的。
哪里晓得, 居然还是个监工。
武庚书院里的人,她不见得个个都认识,但很清楚没有这一号人,于是便好奇地问:“她是云长先生的亲戚?”
小狮子果然是不喜欢她的,见周梨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十分鄙夷:“什么亲戚?先生就是个孤家寡人,你以为谁都有陈二哥那运气,有个罗姑娘愿意嫁给他。”然后便说和他们这些学生都一般,也是旧识故人之女。
那姑娘穿着一身绿白相间的劲装,四肢十分纤细窈窕,怀里抱着剑,板着白皙的小脸蛋,脸颊两头垂着一缕头发,有些像是那公主切,使得她那一张小脸越发的冷艳动人。
周梨最终总结出来,是个美人胚子,还会武功,且看起来应该也不差,用来个小狮子做护卫,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她听到小狮子那比喻,心里不免是担忧起了罗孝蓝来?怎么听小狮子这意思,陈慕仍旧是对罗孝蓝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却还要娶她,这是什么道理?
因此询问过他这里可否检查完了,如若回去,一同行走,自己正好问他一些话。
“差不多了,前面我就不亲自去了,与你们一起回去呗。”当下便去给周梨解马绳,给牵了过来。
想是看到那马儿大鸡毛掸子一般的尾巴,便是想起阿黄来,顿时那脸上的五官又笑得挤成一团:“你们阿黄如今可出息了。”
“嗯?”周梨爬上马,对他这无头无脑的话很是疑惑:“怎么了?”一面回头朝那阿苗看去,见她也牵了马。
一旁的小狮子已是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们小狮子,猫到老年了还不安份,更何况已经膝下儿孙一大堆了,可是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本地的一只三花,我瞧那三花也忒丑了,脸上黑索索的。而且他没有猫德,如果不是那三花托儿带崽找上门的话,白猫和一帮儿女还被瞒着呢!”
周梨和殷十三娘听得这话,都嘴角直抽,“你这……你们怎么确定就是阿黄的崽?”
小狮子见她俩不信,急得不行。只说也巧,那天他刚好在场。
当时上官飞隽从小苍山休假回来,两人约好了去钓虾,他上门找长上官飞隽,刚好遇到这三花猫带着四只崽子上门的戏码。
“再说你不知道当时阿黄多心虚,只往那柱子后面躲起来,你想想它那样一个土霸王,什么时候露出这样的胆怯来?不是心虚又是什么?只任由它的原配老白猫和三花扭打在一起。”说到这里,不禁是骂了阿黄一声。
说本来是正宫娘娘和小妾打架的戏码,哪里晓得老白猫年迈力不从心,它的儿孙们看到了,自然是要上前帮忙。
奈何那三花的崽崽都才一个多月,哪里参加得了这样的世纪大战?所以胜败好像就要马上确定了。
没想到阿黄果然是喜新厌旧之辈,宠妾灭妻,竟然就加入其中,一声怒吼子孙全部退开,唯独老白猫炸毛不甘心又怨恨委屈地和它相互对峙着。
小狮子文章虽然做不好,但是小话本子看得不少,那描述起来是相当的精彩,连原本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那阿苗,也不知什么时候拉进了距离,听得全神贯注的。
而周梨除了这三花猫一家,其余的脑子里都是有印象的,所以听到他的精彩叙述,一下就想到了当时是个怎么个热闹的场景,也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小狮子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后来,元姨他们都不在,我和飞隽虽觉得三花猫虽是丑了点,但它的孩子们真的挺可爱,有两只和阿黄简直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想,大猫虽然有错,但小猫是无辜的,看它们都可怜兮兮的,又被老白猫的子孙们吓得瑟瑟发抖,就给抱起来带到飞隽的房间养着了。”
毕竟他才骂过阿黄宠妾灭妻,所以说起和上官飞隽养了三花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