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瑕并不着急, 算是边走边玩,等邪极宗传来消息的时候,便顺手杀了周老叹和丁九重, 媚娘子金环真与尤鸟倦下落不明, 尤鸟倦很会藏,而金环真则喜爱化身成不同身份的女人, 勾引男人以求保护。
虽然找不到尤鸟倦,江无瑕却直接闯入逆行派的总坛, 杀了个干净利落, 侥幸保了一条性命的, 被她勒令再也不许做恶事,否则再抓住他们就直接弄死。
一时间良莠不齐,尤爱作恶多端的门派, 不由得惶惶不安, 谁知道出来江无瑕这么一个杀星, 邪极宗算不得什么好人,以前也确实是无恶不作,不过在向雨田成了宗主后, 处事便越发偏于中立, 不算好也不算坏。
谁知换了一位新的宗主, 竟是要让邪极宗改邪归正替天行道了吗
然而绝对的武力值之下,谁也不敢反对,只能老老实实上缴钱财以求保住性命, 一些算不得罪大恶极的,便留了他们的性命,叫他们给尤鸟倦通风报信。
而经此两战,她行事如此高调, 倒也闯出不小的名气。
江无瑕想到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像之前接连不断的挑战和偷袭,有时候甚至是在她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那些人跳出来,叫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烦心的很。
现在这么一手,至少中有些只会下毒下蒙汗药,很是不入流的那些人,就得想想招惹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岭南与中原交接的小城,江阳城,到了此处,了空便不再跟他们同行,岭南是宋缺的地盘,他虽不怕宋缺,可到底宋缺还是很不欢迎他的。
同行这一个多月,没少给他白眼,在江无瑕看不见的地方,冷嘲热讽已经不算什么,若不是怕江无瑕心烦,宋缺是不会对他客气,一定会用那把薄如蝉翼的水仙刀,杀了他。
了空所惧怕的,是无瑕会为难,所以他决定,就在江阳住了下来。
“你若有一些想我,便来看看我,我一直都会在这里等你。”
了空的话成功叫宋缺黑了脸,拉着她就走,头也不回。
了空在江阳城中,一边为信众讲经,有时还会为普通百姓看看浅显的小病,做做法事,他那小院子竟然也有些信众上门,络绎不绝。
期间净念禅宗的弟子追到这里来,苦苦求他回去,他却执意不回,有些弟子乃是了空的忠实附庸,见佛子非要蜗居在这么个小城,他们也便跟着住下,为了侍奉追随佛子,也不回去。
算上了空收养的一些弃婴,长居下来,他们住的地方竟变成了一间小小的佛寺禅院。
了空做的不止这些,岭南戒备森严,又有天刀坐镇,中原高手不论还是白道,都不能私自进入岭南,触了宋家的霉头,倒霉是他们自己。
故而了空便收集中原各大门派高手的战帖,江无瑕会每月出岭南一次,挑拣一番她看得过眼的,应约前来比试,而了空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能与江无瑕见上一面。
漫长等待一个月,才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了空已经很知足。
江无瑕有一次踏入宋阀大门,这一回与上一回明显不同,来来往往的不论是宋氏弟子还是仆婢,都对她恭恭敬敬,言语间绝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和打量的眼神。
宋缺还安排了主屋给她住,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你看看这屋子陈设,若是不喜欢,尽可以叫他们换,宋家没人敢不听你的。”
“挺好的,你这屋子方位可是主母住的主院,给了我住,将来旁人说我鸠占鹊巢怎么办。”
她忍住笑,故作严肃看向宋缺。
“没要诈我,我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
没了了空,宋缺终于不再做出忍耐的样子,他欺身过去,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因为江无瑕是靠着窗棱看在外头的荷塘。
岭南终年都是炎炎夏日,宋家门院靠山而建,开凿了大片的池子,引了山壁上的活水,种满了荷花。现在大兴怕是已经进入了初冬,而这里的荷花仍旧没有凋谢,开的正艳。
她没想到,这院子主屋一推开窗,就能看到荷塘,清清甜甜的莲香就此飘进来,江无瑕一下子就被吸引,跑过去靠着窗棱边的榻,往外看。
而这个姿势,正适合被宋缺这般困在手臂之中,形成一个牢笼,叫她无法挣脱。
她想挣脱的话,有的是办法,现在的宋缺已经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当时独孤凤会问她,为什么从没接触过独孤九剑,仅凭招破剑式便推断出了百六十种变化,江无瑕没有细说。
因为说出来,别人也不会懂,她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与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面,就像是大人很容易就能理解小孩子所理解不了的诗词那样,此世的武学对她来说,都成了简单上手的积木,毫无难度。
但现在,她并没有推开,是因为她不愿意推开。
宋缺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雪过天晴的香气,清冷的,淡淡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这回只剩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