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冷着脸, 将怀里的姑娘,像是撕膏药一样撕开,不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又将她推远。
兰儿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明明她爹打她都没能叫她哭出声来。
了空一掌夺下男人手里的刀, 双手像掰一根筷子一样掰成两半,扔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兰儿爹娘吓了一大跳, 急忙后退。
“你,你大师,你可是出家人,慈悲为怀, 打杀人, 可是犯戒律的”
兰儿娘急忙去拽兰儿爹,这妖僧都已经犯了色戒,娶了妻了,犯个杀戒又算什么,说话这么不小心,被他一怒杀了可怎么是好。
“”江无瑕满脸不悦, 只是被帏帽遮挡住了脸。
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了空面色惊喜,过来拉住她的手“等的急了吗”
“怎么还没解决这事”江无瑕语气不善。
了空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 便看见你给她的银子, 被她家人抢夺了去,她夫家上门退婚,我欲与她家人分说一二,你也看见了, 她家人却不是能教化的。”
兰儿爹娘趁着这机会,连滚带爬的跑进屋里去,还把门匣上了,就好像这一扇破门板,能挡住他们似的。
江无瑕自然不开心,咬着嘴唇想生气,可一见了空那张温和如玉的面容,就什么气也撒不出。
而在场的还有第三个人,那个兰儿自然成了她撒气的对象“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居然能懦弱成这样,有了银子不雇个马车赶紧走去置宅子置地,又回来给你爹娘欺负,你是故意的吗就这么一点破事,就沾上我们了”
兰儿被她不善的语气和杀意吓住,带着水光的眼眸偷偷看向了空,却发现,大师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她失望的低下头,嗫嚅着说道“我我没有故意,恩人刚给了我银子,我阿耶他们便看见了,上来就抢了去,还想将我卖了,幸亏大师救了我。”
“行了,我真是懒得听你说,把你安置好,也算了结此事了,真是麻烦死了。”
江无瑕说话毫不客气,还像个大恶人,把这姑娘又吓的瑟瑟发抖,而了空只是看着,却什么都没说。
自这个江姓女人出现后,大师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她似的,兰儿很失望又难过,大师他,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不怜悯弱小,怎能怎能这女人一出现,眼里就没有了别人。
兰儿不理解,心中那位大师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佛子形象,就这么轰然倒塌下去。
可她仍不愿认为是大师的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只要将她赶走,大师就会恢复正常。
“这城镇你是不能呆了,这样吧,我们出钱找个镖局将她送走,只要脱离了这里,不就能自己生活了吗了空,你觉得呢”
了空本是觉得姑娘可怜,今日不是一个姑娘,就算是别的,男人老人,他也会如此相帮,他原本的意思是亲自送她离开,安置好她的生活再走,但看江无瑕不耐烦,便也没有反对,颔首表示同意。
兰儿要哭不哭,像个受气包一样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还拿眼睛偷窥了空。
了空并不在意,或许他察觉到了兰儿的心思,也只是将少女的情怀当做吹过的山风,路边绽放的野花,就从未出现在他的眼里过,他只是帮助她,有着解救世人的慈悲,却并非真正将其放在心上。
被他放在眼里的,只有江无瑕这一朵独特的唯一的花。
而江无瑕却受不了,任凭谁看着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有觊觎,她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平静对待,以为谁都像了空那样,佛祖一样包容一切不会吃醋吗
“喂,你”
江无瑕回过头,语气不善“当着我的面,收起你那一套小心思,怎么,你爹娘胡说八道两句,要让你服侍,给我夫君做妾,你便生了妄想了”
“没没”
兰儿怎么敢跟江无瑕说嘴,了空因为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对她某些过界的举动只是不悦无奈,将她推开,却并不会真正要她的命。
而这个女人却不同,若不是因为有了空在身边,她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我告诉你,这个男人不管多么出色,也是我的,我的,知道吗他不喜欢别人,更不可能对你生出什么心思,你要有自知之明。”
“恩人说笑了,奴哪有妄想什么的,恩人愿意救奴,奴已经感激不尽了。”
“最好是这样。”
江无瑕眯着眼睛审视她,忽然拉下帏帽,对着了空的侧脸亲了一口。
了空淡淡的笑了,将她的手握的更加紧,连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他一口,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对的表示,依然纵容着她的种种行为。
寻到一个镖局,了空摸摸她的头“我进去找人,你同我一起吗,还是在这里等。”
江无瑕表示要在这里等,顺便看着兰儿,叫她不能跟着了空,随意作妖。
江无瑕双手抱胸,就那么打量着她审视着她,看的兰儿浑身都不自在。
“江姑娘何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大师他,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