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挂不住。
而这小公子身边的人也凑了过来,应是看自家朋友吃瘪,想要劝和一番或是支持一番。
凑过来的,有个和这小公子同样年级大小的少年,穿着打扮也是锦衣公子的模样,另一个则是个与宋缺差不多大年纪的青年。
这两人,见了江无瑕均是怔愣,看的面红耳赤,在宋缺的冷气中打了个激灵,才移开了视线。
“二郎,既然解释完了,咱们回去吧。”少年拽了拽名叫二郎的小公子的衣裳。
二郎却有些倔强,余光仍是瞥着江无瑕。
眼看不耐烦的宋缺又要放冷气,攥着刀的手都露出青筋了,虽然知道他是宋阀少主,不太可能在隋朝国都与人动手。
这几人看便是非富即贵,能在国都如此,还不知是什么官宦子弟。
“你叫二郎这个名字好生奇怪,你没有大名吗”
江无瑕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好奇的看他。
二郎不过是家中长辈和亲近的兄弟姐妹,才会这样叫他,明明只是个齿序的普通小名,在这姑娘口中,被故意拉长,叫出拉丝般缠绵悱恻的意味。
这下不仅仅是明为二郎的小公子,连他身边的少年和那个满脸端方的青年,也都直了眼睛。
“你是大兴本地人那你知不知道这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啊跟我说说好不好。”
江无瑕也并不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又看见这少年,刚才跟宋缺据理力争的时候分明像个刺毛栗子,现在却像是炒熟的栗子,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我虽然不是大兴本地人,可我总是来往大兴城,我们家在这里也有宅子,这里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姑娘算是问对了人。”
“这家的水盆羊肉是最正宗的,不过城东的吴记食肆做的槐叶冷淘乃是一绝,陪着各样的酱汁浇头,很是美味。镜楼的羊肉烩饭和镜糕,也是一绝,他们家还有胡姬歌舞,可以去瞧瞧。城南的桑家瓦子,可以看歌舞杂技。”
他眼睛亮亮的,显然是想在姑娘面前显摆一番,说的滔滔不绝。
宋缺冷哼一声,却也没有阻止,她既然想听便听好了,难道他还会将这么个毛都没长全的少年,视为自己的对手吗也太瞧不起他了。
江无瑕自在移花宫醒来后,失去记忆,便填了一点病,对于很多人和事,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若她愿意,便会用那双明媚璀璨的双眸,盯着谁,深情的就好像他是她唯一的爱人,眼里只有他一个似的。
而只要没了兴趣,便会理也不理,比如她对石之轩,因为没兴趣,就冷淡的如同冬日的霜雪。
初出茅庐的清纯少年,哪里经得起这般深情的对视,虽然在江无瑕看来,她只是普通的看他罢了。
二郎顿时脸通红,说话也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哪里还有对宋缺辩论时,那种意气风发,口舌灵活的样子。
“好详尽啊,多谢你,看你年级,你有十五了吗我可比你大呢,二郎,合该叫我一声姐姐,对不对”
什么姐姐,谁要做她弟弟,他才不要做她弟弟。
二郎旁边的少年,神色复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背后拧他的后背,二郎这家伙,平日瞧着心机贼重,怎么在这女人面前,就像失了智没了脑子似的,自己身份也忘了介绍。
那个拿刀的,一身气势是先天高手,绝非他们几个人能抵抗的,不自报家门,叫他有所顾忌,还在这里,只与那女人说话。
纯纯的大傻子。还在招惹这姑娘,没见那个拿刀的前辈,眼神冷的都可以杀人了吗
江无瑕只当没瞧见两个少年之间门的心思,盈盈水眸掠过少年的脸,满意的见到他停下了拽着二郎袖子的手,满脸通红的移开脸,不肯跟她对视。
少年人真是有趣啊,像小狗狗一样热情又可爱,微微调戏一番就脸红了。不像石之轩,是个游刃有余的老狗比,也不像宋缺,总是跃跃欲试想要管教他。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问宋缺,你是我爹吗
“好嘛,你不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叫你小哥哥,好不好”她眨眨眼睛,语气娇媚又缠绵“小哥哥,你对大兴城这么了解,知不知道,有位叫鲁妙子的人住在哪里啊,我有事寻他呢。”
一直不答话,默默看着的青年,愕然片刻,抱拳拱拱手“姑娘,在下就是鲁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