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什么时候抢东西你抢的过我”
邀月的表情就像是居高临下的神像,带着三分讥讽三分嘲弄三分漫不经心,总之就是跟慈爱什么的不沾边。
怜星很生气, 却没办法,一来这是他哥哥, 他早就知道哥哥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二来他打不过他, 这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大哥想要强迫无瑕吗我不会允许的。”
因为是他的珍宝,所以他拼命忍耐心中可怕的占有欲,想要摧毁她的粘稠,将自己扮作一个保护者的身份。
他很清楚,太过直白的强行占有,只会让她的心距离他越来越远, 他并不想从那张巧笑盼兮的脸上, 看到她的泪水和痛恨。
他很清醒, 将自己置于保护着的角色上,就注定要舍弃一些他心底拼命叫嚣的想要得到, 想要占有的。
邀月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明明是极冷淡的样子, 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却说不出的讥讽。
“你确定忍耐这么多天已经压制不住了吧。”
怜星语涩。
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熟睡中的江无瑕还并不知道, 关于自己的归属已经被邀月和怜星争论了一番, 在他们两人看来,江无瑕智能是他们其中一人的, 根本就没有给她别的选择。
当然这只是怜星自己的想法,若邀月现在江无瑕面前,只会给她一个选择, 那就是他邀月。
然而回去睡觉一无所知的江无瑕,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一个青年,明明也穿着一身白衣,却并不像邀月和怜星那样冷淡的如同高岭之花。
他抚摸她的头,拉着她的手时,是那么的温柔,那些轻轻的低语言,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怜爱之意。
还有那一个蜻蜓点水,却无比轻柔的吻,蕴含的感情与爱,让她想要哭出来。
然而她看不到青年的脸,他亲了她抱了她,随后她的身影就像是太阳出来后清晨的露珠一样,慢慢消散掉了。
不要,不要走。
她拽住他的衣袖,大声的喊着。
那个全身像是缠绕着光却在逐渐消失的青年,张开嘴在对她说着什么,而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想抓住他。
如果要走的话,请带我一起走吧。
但这个不受她控制的梦,她拼命的疯狂的嘶喊,声音始终都是静悄悄的,他的衣角就像是指尖的流沙,任她拼命去抓,却越是用力越是流泻的越快,到最后手心空空,什么都没能抓住。
她醒了过来,在深夜之中。
江无瑕傻愣愣,盯着月光照进来漆黑的床顶,愣了好一会儿,起身将床头矮柜上的琉璃灯点亮。
昏黄的光一下子将室内照亮,她愣楞坐起身,摸了摸脸上,湿漉漉的,她哭了
又摸了摸身下的枕头,也是湿乎乎的。
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看到那个青年的离去,就好像有什么将她的心挖了出来,让她疼,让她无法呼吸。
而她却始终看不清青年的脸。
她皱着眉头,努力去回想,也仍旧脑袋空空,根本就想不起那个青年的模样。
但从他张嘴说话的口型中,她分辨出几个字,他在叫她无瑕,他未过门的妻子。
未过门的妻子这个词在嘴边转了一瞬,她捂了捂心脏,那里好暖和又好难过,为什么说起这几个字,就有种久违的相思,如同烟雨笼罩着湖面一边笼着她的心。
不自觉的,眼中的泪水簌簌的流出来,她很想知道这个青年是谁,既然叫她未过门的妻子,知道她的名字,那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可为什么师兄在同她说起过去的那些事,她丢失的那些记忆的时候,却从未提及她有一个未婚夫
那个未婚夫,她直觉绝不是怜星,抑或是邀月。
因为他是那么温柔,哪怕怜星待她已是他活到这么大最缓和的态度,她仍觉得,比不上那个梦中的男人。
她应该是有个未婚夫的,为什么怜星从来没说过,星奴和月奴也从没提起。
她迫不及待,想要冲到怜星面前问一问,这个未婚夫,她心心念念的青年,到底是谁。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这一晚,江无瑕久违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日,怜星专门抽出时间,带着她把风景秀美的绣玉谷都逛了一遍,她依然提不起兴致。
怜星带着她在绣玉谷中的落雾湖中泛舟,小舟中的矮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糕点蜜饯,还有那日赏月光花,她心心念念的青梅酒。
双人泛舟于湖上,正适合说一些亲亲我我的话,做一些亲亲我我的事。
要是没有邀月在就更好了,怜星余光瞥见冷冰冰的邀月,咬紧了后槽牙,明明对湖上泛舟这种事没兴趣,却非得横插一杠子,参与到他们中间来。
怜星极度怀疑,邀月之所以对无瑕有了兴趣,就是因为他这个做弟弟的喜欢,所以邀月就要来抢,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怜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