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对现在的她而言是在是难以接受,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赤.裸相对翻云覆雨,就这么强行的凑了对儿。
可这亲已经成了,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燃冬道:"小姐,估摸是快了,兴许还要一柱香。"
"不过奴婢听说姑爷今日沾酒不多,您且放心。"
他喝不喝酒都跟她没什么关系,桑窈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燃冬瞧出桑窈的不安,猜测了一番后,不由又出声安慰道:"小姐没关系,您若是成亲,都有这一遭的。"
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道:“只怕姑爷对此没什么经验,小姐您到时别害羞,引导着他就好。"
桑窈:"……"她自己还什么都不会,怎么去引导谢韫啊。
她原本想着强行凑对就凑对吧,婚都成了,再咬咬牙把这事挺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谢韫既然帮了她,她总得吃点苦。
结果谢韫这厮可能也不会,还得她去引导。
杀了她算了。
不会就不能不做吗。
桑窈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坐了一会,她实在是觉得难熬,便道:“我姐姐给我的匣子可带来?”
燃冬道:“带了带了,今日特地给装上了。”
桑窈道:“那你拿过来我瞧瞧。”
原本是要昨天晚上打开的,但昨夜她被那个小瓷碗吓住,硬生生把这事给忘了,今日又被摆弄了一天,也没有顾得去看。
燃冬将匣子掌了过来,她替桑窈开了锁,但并未帮她打开。
眼看时辰越来越近,谢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前庭回来,燃冬总是待在这里恐是不合适,所以她犹疑了一会还是道:"小姐,奴婢前去外面候着,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
桑窈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了床,坐在案前,打开了姐姐送她的小木匣。
这场婚事颇有几分盲婚哑嫁的意思,她看见谢韫时偶尔还会畏惧紧张。
但嫁都嫁了,只能如此。
她觉得是因为谢韫位高权重的关系所以才会紧张,如今她都成他夫人了,可就不必这么觉得了。为了以后不被谢韫欺负,这拿捏男人秘笈她必须早日学会。
这匣子里果真有本书,桑窈伸手拿起,迅速翻开。
看了两眼,桑窈又重新阖上。
还当是什么,原来又是春.宫图。正儿八经的春.宫图!
桑窈燥着张脸,一连两晚被冲击,她这会满脑子都是那可怕的画面。
好歹是姐姐送的,桑窈虽然不想看,但还是小心的重新放回了匣子里,但也是此刻,她碰到这匣子底部好像放了几个铜钱。
她有点好奇,然后捏起了一枚。对着烛火一照,铜钱上赫然有着风花雪月几个大字。
桑窈松了口气。看吧,这铜钱就就内敛多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是燃冬的声音,她在跟谢韫行礼。
"姑爷。"
桑窈心神一紧,啪的一下阖上木匣,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回了床上。房门被蓦然打开。
谢韫站进来,少女此刻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榻上。
他稍顿了下脚步,看向她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铜钱还被她紧紧捏在手里,桑窈道:“在等你回来。”
谢韫进门,然后顺手阖上了房门。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应该沐浴以后再来找的桑窈,只是他就没穿红色的寝衣,而是一件家居的长袍。
桑窈有点不满意,凭什么只有她穿着奇怪的衣裳。谢韫的目光落在桑窈身上,她脸上很明显有几分心虚,但他懒得拆穿她。
今日那艳丽的妆面已经被洗去,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蛋。在经过无数次的确认后,谢韫觉得桑窈就是比旁人要漂亮,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庞,不管什么风格
都各有千秋。
为了缓解尴尬,桑窈努力自然的开口道:“你回
来啦。”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以前母亲也总是对父亲这样说,谢韫这段时间以来要忙的事情很多,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幻想过与桑窈的婚后。
但现在,他其实对此有了具像。其实这种感觉虽然怪异,但并不差。
他低低嗯了一声。
他缓步朝她这边走过来,桑窈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身子,肩膀微微缩了一下。
她的动作被谢韫看在眼里。
褪去繁复的婚服以后,越发能看出她就是瘦了点,虽然并不明显,但肩颈处的线条分明更加的清晰了,
谢韫没有行至床边,他停在了圆桌旁。
可桑窈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她的小匣子还放在上面,也未曾上锁,就这样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