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李,一起吃了一个午饭,杭嘉白把林舒月送到胡同口就赶着回去了,他下午还有课程。 林舒月走进小院,隔壁东厢房走出来一个穿着军大衣,不修边幅的青年从屋里走出来,他在见到林舒月的那一瞬间便惊艳了一番,然后直接转身跑回房间去了。 左向丰在介绍租户的时候跟林舒月说过,那是一个小说作者,因为在家里怎么也写不出来东西,觉得是环境的问题,就包袱款款过来投奔他的。 平时不出门,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宅3。 林舒月拿出钥匙打开门,正好也有俩人进来了,两人好像是闹了脾气,走在前面的女生气鼓鼓的。 她看到林舒月以后顿了顿脚步,然后直接往西厢房去,男人的目光在林舒月的身上看了一瞬,而后跟了上去,林舒月在关门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争吵。 左向丰说了,那是两个来首都度蜜月的年轻小两口,租一个星期,这几l天早出晚归。 林舒月睡了一个午觉,起来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扫院子的卫生。 “你就是阿丰说的林舒月吧?你要去哪儿啊?” “赵婶?” 赵婶是左向丰找的院子管理人,平时跟他男人赵叔一起,负责小院的卫生跟安全,林舒月他们来的时候没看到,是因为他们回家吃中午饭了。 “是我是我。阿丰交代我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我,我能帮你的一定都帮你。”赵婶不是首都本地人。他们租在隔壁胡同的大杂院。 他们两口子还供着一个初中生一个高中生,左向丰的工作给得高,做得好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赵叔跟赵婶对他是死心塌地,对于他吩咐的话,更是当成圣旨一样的来执行。 “行,我有需要我就叫你。婶儿,我先走了啊,我想去胡同里逛一逛。” “去吧去吧。晚上回来吃饭啊,咱们民宿里管中饭跟晚饭。”赵婶怕林舒月不知道,还特地交代。 “行,我知道了。”林舒月朝她摆摆手,便走了,赵婶儿继续打扫卫生,她打扫得一丝不苟,屋里屋外,一点灰尘都没有。 林舒月刚刚出门,那对中午闹小脾气的小夫妻也出门了。林舒月走得慢,三人在胡同口相遇,因为住在同一个院子,林舒月朝他们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女生僵硬的回了林舒月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离开,她身后,男生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在她身后。 伏小做低的道歉,女生不耐烦地责骂。 在胡同口各自分开,林舒月走在冬天的首都胡同里,边走边拍照,时不时地遇上在外面遛弯聊天的老人,她会停下来跟人家聊聊天。 一天很快就过 去,杭嘉白晚上没有过来,林舒月定了五点钟的闹钟,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她要去□□门口看升国旗。 胡同口就有卖早餐的摊子,热得冒烟的油锅,系着白色围裙的大哥手在一个面团上抻了抻,面团就在泛着油光的面板上成了一个饼,在饼子上划两道口,丢到滚烫的油锅里。 油炸碳水的香味瞬间就迸发出来,给这个寒冷的早晨带来了一股烟火气息。 已经有上班早的人坐在油锅后面搭着的棚子里吃早餐了,林舒月也坐了进去。 寒冷的风瞬间就被简陋的棚子挡住了,人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老板,要两份豆腐脑,两个油饼。” 跟着林舒月前后脚进来的两个女生点了菜,林舒月也学着她们的样子点了一份餐。 两人就坐在林舒月边上的凳子上。 林舒月拿了一个小小的味碟,从桌子上的塑料小盒子里夹出一些小咸菜。 小咸菜是芥菜丝,在首都的这几l天,无论去哪个饭店饭馆吃饭,都好会有,谁吃谁夹,吃多少拿多少,不要钱。 “小悠,你发现没,027号线上的流氓越来越多了。” 说话的女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个白色的毛线帽子,她此时从包里掏出纸巾,擦起了桌子。 “027路车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简直就是流氓的聚集地,要不是去公司这是最近的一班公交车,我是真的不愿意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听说有时候那些人还团伙作案,恶心透顶。”回复黑色羽绒服的女生穿着米色的羽绒服,她说话时语气有些闷,大概率是感冒了,小概率是有鼻炎。 “就是,以前都还好,最近特猖獗,昨晚上我坐车回来,一直有人贴着我站,还想伸手摸。我转头去看吧,谁看着都很正常,也不知道是谁,真是烦死了烦死了。等我再干两年,赚够了钱,我就回老家去,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 随着这一句话,两人的话题落到了别处。 豆腐脑上来了,南北方的豆腐脑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