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去做的,你们不要总去干涉他。
不说支持,像以前那样尊重理解他就行,别总质疑他的决定,不然不说他,我也听不进去你们的话。”
李芩紧锁着眉头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跟你爸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回事,脑子总是一阵阵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些话不自觉就说重了,可能是老了吧。”
舒然笑眼盈盈的哄她,“你跟我爸头发还黑着,孙子还没抱上,哪老了?”
李芩一听这话,脑子立马清明不少,定定的打量了女儿一眼,见她脸颊丰盈红润,精神饱满,一副被照顾很好的模样,以为女儿在暗示自己,手不自觉就摸上她小腹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有了。”
“妈你想什么呢。”舒然语气无奈。
“怎么不能想,你们不也结婚两个月了吗,有孩子不也正常,早生早恢复。”
舒然长叹一口气,“不想生。”
“现在不想生,过几年你亲戚朋友人手俩孩子你就想生了。”
舒然觉得好笑,“又不是玩具,人手一件。”
李芩点了点她额头,嗔怪道:“不是玩具,是讨债鬼,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面发好了,你们娘俩出来一起包饺子。”
“来了。”
廖雪华看着她们出来,不自己咬唇,猜测她们刚才进去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谈论自己。
她一面安慰自己一面胡思乱想,年轻男女间相来相去很正常,这没什么的,何况她跟席策远压根没见过面,不算是相亲。
那时候舒宏勇还没当兵,就是在海市隔壁的村子做下乡知青,谁成想他年底找关系回去当兵了。
而她先前嫌他没前途跑去相那几门亲,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也不知道能不能瞒住。
廖雪华一想到她年中跟舒宏勇谈对象时,还在答应跟几家人相亲,脸色不由一白。
他们要是知道的话……
舒晓彦想着侄子明早就要走,上车饺子下车面,特意和面包了顿饺子。
舒然跟着吃了半碗,但她睡得早有点消化不良,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刚好陪着李芩去纺织厂食堂打了几份早饭。
李芩还另外装了十多个鸡蛋,说要给舒宏勇坐火车的时候。
买完饭两人拐弯去了趟招待所,让舒宏勇他们来家里拿东西,都是李芩夫妇昨晚收拾的,要带给舒家二伯的土特产。
舒然想着吃完早饭,可以顺路送舒宏勇他们去火车站,便说一起走。
廖雪华哑着嗓子说:“不用麻烦了,我昨晚受凉有点不舒服,待会坐公交就行。”
舒然:“我给你带点药,不过你们火车要是最早一趟的话,现在就得坐公交赶车,不然只能等明天。”
舒宏勇就跟部队请了四天假,海市去他家的火车一天还就一趟,不抓紧点时间肯定来不及,当即拿上东西跟舒然出门,廖雪华不情不愿的跟上。
“这边到火车站得四十分钟是吧。”
舒然:“对,停的站点比较多,而且绕了点远路。”
舒宏勇看了眼表,见时间有几分钟空余,“妹夫也住在这小区是吧,正好绕路过去,我跟他说几句话,看看他人怎么样,到时候你二伯二婶问起来,我也好跟他们交代。”
廖雪华连忙说:“来不及了,下次吧。”
见状,舒然也说:“是有点赶,那就下次吧。”
“行吧,等我跟雪华结婚的时候再看。”
廖雪华惴惴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一些,舒宏勇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不舒服,低头温声哄她,跟他外表的粗犷天差地别。
但她做贼心虚,随口应付了几句舒宏勇的关心,就催促着他们加快脚步离开纺织厂家属院。
人越心急就越容易出问题,廖雪华手上拎着包布滑落一个角,她给舒洪勇父母精心准备的礼物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上。
三人花了点时间收拾,刚走到大院的公交站台,舒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棉服,拎着饭盒的颀长身影从小路出来,往院门走去,她抬手扩在嘴侧喊道:“席策远。”
她喊完转头跟舒宏勇说:“不用下次了,刚巧遇到了。”
舒宏勇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年轻男人大步走过来,热情的扬手打招呼,“妹夫。”
廖雪华全身僵硬,将围巾拉高到眼睛下面的位置,侧过身盯着来人相反的方向。
席策远腿长步子快,没一会就来到他们面前,他额前的头发偏分开,露出光洁额头,顺连着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棱角分明,下颚线紧致流畅,被风吹的微红的鼻头淡化他身上的冷厉感,不至于让他看上去这么严肃且难以接近。
舒宏勇快速打量来人,放下手中的行李,朝他伸出手,“我是舒然堂哥舒宏勇,我怎么感觉见过你啊。”
“嗯,五六年前见过一次。”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舒弈打我时给他望风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