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明显感觉到她爸妈在冷战。
晚上李芩来到她房间睡觉,期间一直在跟她道歉。
“爸妈对不起你。”
舒然不明所以,贴心的安慰她“你们最好了,别吵架啦。”
李芩吸了吸鼻子,“大伯母中午带你去做什么了”
“相亲。”舒然紧接着说“妈,我想跟策远哥定下来,要不然大伯母不会死心,下次肯定还要带我相看。”
舒然不知道大伯父他俩为什么这么不满意席策远,但她了解大伯母的性格,俞曼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一次不成肯定还有下一次。
李芩有些犹豫,“是不是太快了点,这才多久就定下来,万一过段时间你后悔了呢,别像我跟你爸一样。”说完,她叹了口气。
“不会的。”舒然有点热,拿起扇子扇了扇,笑眯眯的说,“策远哥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他,不会后悔的。”
看着女儿清澈欢喜的眉眼,李芩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涩应声“好。”
舒家和席家选在七月十八吃饭订婚,舒晓彦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有些气愤的责问李芩,“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还好意思的问,你以前做事跟我商量过吗”
听她这样问,舒晓彦气一短,不自然的说“订婚是好事,晚上下班跟大哥他们说一声,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说什么,说了等你嫂子回来打岔吗。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他俩的心思。”
李芩气愤的说“女儿记在他们名下,长这么大,每年接过去两个月培养感情。等长大了,嫁到离他们近一点的地方,好给他们养老,你大哥大嫂这算盘打的挺精啊。”
“我告诉你舒晓彦,你们想都别想,女儿是我生的,我就算把她送去下乡吃苦,都不会让她去你哥嫂身边,我真的受够你家的亲戚。”
李芩歇斯底里,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上面有四个哥哥,自小也是被宠着长大,嫁给舒晓彦后,她被迫成为现在的模样。
舒晓彦是个隐藏的大男子主义,他会做家务,关心家人,但一碰到兄弟姐妹的事就失了智,总自认为愧疚的弥补,根本不在乎李芩的感想。
舒然在门外听着,心头五味杂陈,慢慢垂下开门的手,里面争吵的父母,让她有种陌生感。
就算是父母,也存在她不了解的一面,是她以前关注的太少了吗
这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梦里的父母为什么会无视她在信里的求救。
或许是因为,她是别人名下的女儿。
想到这,舒然心里隐隐不舒服,有种刺痛的感觉。
尽管她不想承认,自那个梦过后,她总有一种不安感,她怕自己像梦里那样被抛弃。
和睦幸福的家庭,宠爱儿女的父母,似乎只是书中世界描写的一戳即破的表象。
舒弈值完晚班回来,习惯性的看一眼舒然房间,却没看见她人。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她今天背的挎包也不在,拖鞋也没动过,不像是中途回来过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拿上手电筒出门去找。
厚重的云层不仅挡住了月亮,也挡住了星星,空气闷热,带着隐隐的腥气。
舒然坐在大院里的秋千上,手抓着两边的绳索,心不在焉的慢悠轻晃着,一束微弱的光忽然从远处照到她。
她回神,从秋千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光立马跟上她,又很快熄灭。
晚上又黑又安静,舒然这才知道害怕。
她摸黑快走了两步,衣服被揪住,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用余光打量身后,却什么也看不见。
舒然在心里默数,然后卯劲往前跑,跑了一段路撞上一堵肉墙。
闻见熟悉的皂角味,她立马伸手抱紧眼前人,“席策远。”
席策远轻缓拍了拍她的背,“是我。”
“你干嘛吓我,吓死人了。”舒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用抱怨的口吻说道。
“呵呵。”
从席策远身后传来舒弈的声音,他拿着手电筒照过来,他声音带着点怒音,“不吓你你能知道怕,天黑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他刚才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去找去席策远家。
两人分头在家属院找了半圈,会合时才在这发现她。
舒然在席策远怀里走出来,理亏垂着头没有吭声。
席策远侧身挡住她,跟舒弈说“不早了,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舒弈看了眼他,似笑非笑的问“该不会是不想订婚,躲在这后悔吧。”
席策远“”
他挪开,两人齐齐看向舒然。
她抬头,咽了咽口水,顺着舒弈的话说“好像是。”
席策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