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拿出来,只隐隐约约听见你们快放开贺知野还没成年的大爷我傻了,我叫简星疏。
哎。都是做长辈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不稳重,说话颠三倒四的。
不过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简星疏是被他一众小弟拖回自己包间的。
回去之后,其中最机智的一名小弟好奇问他“星爷,你和那个转学生,什么关系啊”
简星疏一脸严肃“不该问的别问。”
小弟“嘿嘿”两声“看上了啊”
“别瞎说,我和她完全不可能。”简星疏面色严峻地点了支烟,又狠狠呛了一口,咳完了才说,“我就是烦贺知野那个狗东西,气他的。”
小弟满眼内涵地看着简星疏,嘴里说着“是是是”,心里想着“你最好是”。
简星疏抽完一支烟,坐在沙发里捏着手机。
越想越纠结,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憋屈。
她亲爹都不管的事儿,凭什么要他这个做叔叔的管
可小姑娘明显和他一样,在那个家,就是个工具人。
他要是不管,这地儿还有谁管她
简星疏知道,他便宜大哥一家子,完全瞧不起他,更瞧不起他妈。
“小叔叔”这个词,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听,是从岑枳嘴里。
那天,小姑娘被简清晖带到主宅,表情木然地站在客厅里,连简清晖笑意温和地同她说话,都没多大的反应。
却在听简清晖介绍完他的时候,朝满脸不耐烦的他弯起眼睛,笑眯眯地抿出个小酒窝,叫了他一声“小叔叔”。
简星疏自己都觉得他跟有病似的,就为了这一声没有丝毫好处的“小叔叔”,愣是操心起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侄女。
烦躁地薅了把头发,简星疏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摁开手机。
俩人进了电梯,贺知野拿出手机,给马嘉悦发了个消息。
马嘉悦还挺纳闷的,这人一向是阅后即焚模式,没想到还会给他回信回他的那首现代诗。
结果贺知野说的,恰好也是他想问的。
贺知野我俩住一个小区。
发完又特意补充了一句,马嘉悦莫名觉得他在炫耀俩人的缘分上下楼。
马嘉悦日我就说你不至于这么畜生
贺知野“”
和钱鹏飞他们说一声。贺知野知道那几个嘴特大。
马嘉悦反复输入了几次爸爸,你说实话,你就是对我枳姐有意思是不是你还不承认
你看看你,帮她挡酒就算了,怕钱鹏飞他们乱传,还特地和我发个消息。你他妈自己说,咱俩十几年的兄弟情,你主动给我消息的时候有几次
电梯门打开,贺知野撩起眼皮,瞥了眼乖乖勒着书包带子,站在他半个身位侧前方的小姑娘,垂眼摁过去我同桌,未成年。
马嘉悦吕天宇他女朋友也是未成年,你要不要一起管管微笑
“”贺知野没再回他,收了手机。
岑枳跟着贺知野出了会所大门,主动问贺知野想坐什么交通工具。地铁和公交线路她都查过,地铁要换乘一次,公交要走直线距离365米的一段路,但可以直达他们小区门口。
或者他不想麻烦,直接打车也行。
贺知野都快被她逗乐了。连人数都数不明白,还知道直线距离。
看来记性还算不错,导航上的东西都能记住。
贺知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觉得这小姑娘在某些方面,可能还有挽救的余地。
“你想怎么回去呀”岑枳阐述完三条路线,再一次和他确认。
贺知野扫了眼广场上排着队的出租车,坐在折叠自行车上等客的代驾,声音很淡“地铁吧。”
虽然九点多的周五晚上还是很热闹,但毕竟天黑了。
果然,他刚说完,小姑娘就弯起眼睛朝他点点头“好呀。”
看上去就很开心,甚至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贺知野不轻不重地嗤了声,唇角跟着扯起很浅的弧度。
警惕性还挺高。
岑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起来,只好跟着他一块儿笑得更热烈了一点。
她本来就打算坐地铁回去的,这下也算是如愿以偿。和出租公交比起来,地铁更空旷,不能进食,杂乱陌生的气味就没那么明显,更让她安心些。
贺知野看着她傻乐的样子,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书包“行了,走吧。”
c市的地铁只在早晚高峰挤一些,这个点,俩人顺利坐到了位置。
地铁上,几乎人人捧着一只手机,岑枳也安安静静地低头,盯着并没有亮起来的屏幕,仔细听着广播里每一站的站名,显得和大家并无不同。
耳朵里的降噪耳塞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岑枳怕她笨手笨脚的动作引起贺知野的注意,到时候贺知野问起来,她还得想理由解释。
摸了下耳朵外面厚厚的头发,挡得很好,干脆准备回了家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