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好”
她倚着阮芸肩头,“姨母,我不是小孩了,能自己处理好的。”
好说歹说,终将阮芸劝回乔家,朱轮华盖香车缓缓消失在长街。
沈鸾倚在窗下,视线追随着马车的踪迹,直至它没入街口。
她缓缓闭上双目,唇角溢出一声冷笑“你满意了”
紫檀嵌玉雕插屏外,一人手执纸扇,缓步自插屏后走出。
沈鸾睁开眼,杏眸愠怒瞪着人。
怪道裴晏一早没了踪影,怪不得裴晏肯让阮芸见自己,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知道阮芸怀孕的事。
裴晏猜准了,自己定不会让阮芸跟着担惊受怕,自然也不会将昨夜的事告知。
沈鸾咬紧下唇,双目通红“裴晏,你好卑鄙。”
“那又如何”
不顾沈鸾的拳打脚踢,裴晏不由分说将人揽入怀中,手臂紧箍住人,裴晏笑声低低,掠过沈鸾耳畔。
“卿卿,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
只要沈鸾在他身边,就够了。
薄唇轻捻过沈鸾的耳垂,裴晏目光阴翳,强硬握住沈鸾的手指,十指紧扣。
且如今,阮芸又有了身子。
沈鸾沉着脸,面色如霜“裴晏,你是在威胁我”
脚下趔趄,沈鸾跌卧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裴晏一手撑在她枕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人。
那攥着沈鸾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裴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不是你担心她,也不会如此。”
是沈鸾先有了软肋,他才有了可趁之机。
沈鸾恼羞成怒,眼睛都气红“她是我姨母,我自然会担心她”
“那以前呢”
攥着沈鸾手腕的手指渐渐加深力道,裴晏力气极大,似乎要将沈鸾的手腕捏碎。
他一字一顿,“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是吗”
以前是沈氏,是那个假冒的沈廖岳,如今又换成了阮芸。
他永远比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重要,所以沈鸾总能一而再再而三丢下自己,头也不回。
一次又一次。
沈鸾别过脸,半晌方道“那你拿我姨母威胁我,是想做什么”
蓦地,沈鸾想到前些日子裴晏全国采选秀女入宫的事,他都快有了后宫三千,为何还要自己
沈鸾眼角泛红,“怎么,陛下也想学先帝,将我幽禁在深宫,一辈子见不得人”
四目相对。
沈鸾眼角泛出层层水雾。
少顷,裴晏冷笑出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卑鄙无耻”
沈鸾仰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人,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裴晏怒极反笑,眸光渐冷,犹如缀上一层寒冰。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沈鸾纤纤细腰往下。
“卿卿知道怎么才是卑鄙无耻吗”
声音噙着冷意,裴晏攥住沈鸾双足,狠狠朝前一拽。
“我不想弄伤你。”
“夹紧。”
“再用点力。”
房间啜泣声不断。
良久,青纱帐幔上悬着的金铃终于停下了晃动。
沈鸾埋在枕上,滚烫泪珠泅湿了枕巾,她轻声呜咽。
日光洒落一地。
裴晏俯身,一点点吻过沈鸾眼角的泪珠。
他声音透着喑哑,意有所指,“卿卿,这才是卑鄙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