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猛冲不看路的报应是什么
虞翠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 那就是投怀送抱。
馥淡的沉水香气涌入鼻腔,熟悉的怀抱和温度都告知了她来人是谁,可思念和欢喜还未来得及酝酿出甘甜, 就被腰间门多余的横亘给砸碎了个七七八八。
虞翠都没有抬头, “把你的爪子从我腰上拿开。”
一个没长眼, 一个不让路, 结局喜闻乐见,揽腰按头, 一气呵成。
“月不见,姐姐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胸腔共鸣, 连带着被强迫贴脸的虞翠也跟着震了几震。
“”
总喜欢搞这种不期而遇的惊喜,从不按正常定好的时间门回来, 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 并且乐此不疲。
她的手搭在了姜临渊放在她腰上的手上面,平心静气, “劳资蜀道山。”
距离马球场出口不足百米, 还能听到场中传来的欢呼声, 即使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被马球比赛吸引走了,但总有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勤勤恳恳的在岗位上工作, 人来人往的, 再这么拉拉扯扯下去,不被人看见是不可能的。
姜临渊:“”
他的笑不是笑,姐姐真是不解风情。
“一。”
“姐姐你一点儿都不可爱。”
“二。”
“姐姐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残忍, 我刚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
松手后撤,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姐姐我开玩笑的。”
虞翠揉了揉鼻子,刚才贴得太紧,被姜临渊身上的沉水香给熏到了,好想打喷嚏,但她是淑女,要忍耐,要形象。
她抬眼,“你”
才刚说了个开头,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姜临渊,一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如同魔术师变白鸽一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最爱白山茶,可你说过玫瑰代表爱情,所以我就想着,下次见你,一定要拿着它来送你。”
他的眼里好像也盛开了玫瑰。
红衣如枫,却不带任何花绣,只是纯正的朱殷素色。墨发流云,唯一称得上有些变化的,可能就是他将苗银额链换成了红绳抹额,两侧垂落下来的丝绦缀着鲜亮的红珊瑚珠子。
是艳丽到颓靡的俊美,是不加掩饰的灼灼风流。
虞翠的手指蜷缩了几下,长睫轻颤,似振翅的蝴蝶。
“你就这么一直拿着它”
走过了大街小巷,也走过了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通行道上,他是手捧玫瑰的唯一逆行。
姜临渊垂眸,语带缱绻。
“因为是来见你,所以只有欢喜。”
路人眼光与他无关,他只知道他快要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距离越近,便愈是欢喜。
虞翠接过了玫瑰,埋首深深嗅闻着,声音朦胧,却难掩心弦波动。
“真是败给你了。”
在玫瑰掩映下,她悄悄勾了勾姜临渊的手指,“要走吗”
离开勇毅伯府的庄园,去过他们二人的七夕,想必玉京城内的花灯乞巧不会输给偏安一隅的庄园烈马。
姜临渊反手握住了虞翠,与之十指相扣,含笑道:“走了还怎么完成你的考验好不容易人来的这么齐全,有他们推动,武安侯府的反应才会更加真实,你的考验才会有意义。”
今日权贵如云,堂堂冠军侯却为一平民女子神魂颠倒,非卿不娶,这消息无疑是爆炸性的。而且经过众人认证,是想洗白都无处下手,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痴缠了,哪个好人家敢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就算最后不情不愿的娶了,那也肯定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尤其那个男人根本不会在乎妻子的娘家厉不厉害,也不会考虑会不会惹到岳家,他只在乎他自己高不高兴。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底气,用不着去讨好别家来稳固自己的权势,他是被人求的那一个,可不是求人的那一个。
疼爱女儿的人家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姜临渊再优秀再有权势也不会将女儿交到他手里,那些把女儿当做联姻工具的倒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却步,但这种人家别说姜临渊了,他们连武安侯府那边都过不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侯夫人的话,那他们武安侯府早八辈子完蛋了
高标准高要求下来,能直接剔除掉分之二以上的人,那么剩下的就是那种可谓“一家有女百家求”级别的王炸了,武安侯府若有动作,只会选那时候。武安侯府虽不与勋贵世家联姻,但正妻的家世最差也得是书香门第,富商巨贾那种程度的,平民女子不可能的。再是不计较家世身份,也不能真的娶一个平民女子吧不成,真的不成。
就算是勋贵里的孤狼,他们也不能接受一个平民女子成为武安侯府的宗妇,这太荒谬了,再荒谬的梦也都没这么荒谬。勋贵中的清流又如何根子里也是一样的傲慢,指望他们一下子就开明起来,难度跟说服皇帝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