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翠只能在顾家待一夜, 等顾芳汀成完亲后她就要回忠诚伯府了,途中还要带人“偷袭”月红胭脂铺,谭掌柜果然是个忠仆, 有他配合, 事半功倍。
顾照思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也给打包带上,虞翠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走的时候更是大包挎小包, 多到还得让人提前把东西送到忠诚伯府去,可真是个实心眼的好娃子。
“姑娘你就留步吧,三姑娘那儿还等着你呢,中秋的时候我就又回来了, 咱们不要这么黏糊啊。”虞翠使劲往外抽手,顾照思死命抱着不撒。
顾芳汀和齐鸿的小院买在与守经街隔了三条街道的临川里, 本来是顾照思的房子,但租金一年到头也就二十两甚至更少, 实在不划算, 还被人糟蹋的厉害, 顾照思不缺房子, 所以就起了卖掉临川里房子的心思。正巧顾芳汀听了虞翠的建议, 一心想着寻摸一处小院子,好让齐鸿的那对奇葩父母早点儿回老家去,秦大掌柜为外甥女准备的房子现在还在自个儿手里砸着呢,实在不敢送啊,那家子真的绝了啊。
齐家一开始是不同意齐鸿在玉京成亲的, 那位毛氏更是放言齐鸿不回来成亲就是大不孝,但邓公一封手书就让齐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天地君亲师, 面对贵为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邓公,毛氏同意的比谁都快。
得知顾芳汀会承包愿意来玉京参加婚宴所有宾客的费用后,更是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就来了,生怕自家来的人少,便宜被别人多占了去。难怪等齐夫人的父亲过世后齐家就很快中落了下去,就这德性,能让他们富两代已经是齐家祖上积大德了,齐夫人父女和齐鸿,简直是从数百棵杂草里基因突变出来的三根好苗,看来齐家祖先确实积了大德了。
人多,还几乎都是一个姓儿,浩浩荡荡的来,连拦路的山匪都没敢冒出一个,宁县已经很靠近西北了,民风彪悍的嘞,不敢惹不敢惹。所以这么一大帮子亲家来玉京,顾芳汀又只有一个小院子,干脆就包了两家大客栈,才勉强安顿下来这帮人。齐鸿的父母兄弟有优待,住到了顾家,再是混不吝的人,见了当官的也得气焰矮三寸,所以这帮子人都比较安分,没了在宁县老家的嚣张跋扈。
可不敢欺负人不代表不能恶心人,虞翠正好在齐家人到达玉京之前去了忠诚伯府,所以幸运地避开了这一家子奇葩,可顾照思她们没地方躲,然后就遭遇到了人生的暴击。顾家不分家,四房都住在一起,免不得一些勾心斗角,你讨厌我,我讨厌你,但明面上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也从不会当着面骂脏话,塑料亲情,在线营业。
但齐家人不一样,那是什么下流粗鄙的话都能骂出来,伺候他们一家子的都是些年轻的小丫鬟,哪里听得过这些话,当场就被骂懵了。这还算能忍,不能忍的是他们手脚不干净,那些齐家的男人还对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鬟媳妇动手动脚,还调戏到了顾二爷的小妾身上,气到顾二爷跟齐父狠狠干了一架,齐家人这才收敛了。
人是不敢再动心思了,那所有的心眼和精力就放在了搞钱上,指使着自家孩子去顾家的夫人和姑娘们院里要吃要喝要银子,不给就偷就抢,屋子里的摆件拿上就跑。追到大人院里,咬死不承认,要搜屋子就会坐到地上大哭顾家看不起他们齐家,把亲家当贼人,闹的不成体统。顾老太爷也是头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顾家人关紧院门,齐家的大人小孩一律不欢迎,才勉强不再蒙受损失,但之前的是讨不回来了,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顾照思这里还好一些,她住的偏,听竹院的人又都比较宅,不怎么爱出去,人手就一直比较充足。库房放着顾照思的值钱陪嫁,虞翠去忠诚伯府前直接用木板封了窗,门上大铁锁一挂,钥匙还她带走了,保护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意思相当明确,在她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动库房的东西,只给顾照思留了两匣金银锞子当做日常花用。
顾照思:我很好,此处不要cue我。
茯苓是个守财奴,针掉了一根她都得找回来,碰上齐家这种连吃带拿的,忍耐度为负。吃东西就算了,她不能从肚子里扣出来,但想拿听竹院的东西走,做梦吧本来没找到哥哥就已经很不爽了,还有人在爆发的火山口蹦跶,没吃小孩已经是克制后的愤怒了,顾照思的财富,茯苓来守护
顾家人都这么惨了,就更别提顾芳汀那边了,秦姨娘和秦大掌柜是重灾区,成亲前的那半个月,此生都不愿再想起。就是可怜了齐鸿,一个个的赔礼,还默默记下了各个院子的损失,他会加倍偿还的。
虞翠是昨天中午偏下午的时候回来的,今天又一大早起来参加顾芳汀和齐鸿的婚礼,还真没碰上那伙奇葩。成亲的大日子,心思再多也得收起来,不然真出了问题让顾家丢了丑,碾死齐家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对于连地主都勉强的齐家,没了亲家这个身份后,光凭他们在顾家做的那些缺德事就够顾家弄死他们三回了。
不过等成亲后这帮子奇葩就要回去了,他们不可能赖在顾家,顾芳汀的齐鸿的院子又小的过分,齐父和毛氏就算勉强挤下了,但他们的儿女却是死活住不下的,让那群败家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