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银币探测不准。
晚上十点,第二天的晚间门隐藏情节开放。
除了值夜班的水手,玩家和nc们都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疏泠还是捏着那根针,而且,刚刚她在柜子里也翻到了一个针线包,于是干脆给柳思满也递了一根。
柳思满摆手表示不需要,疏泠还没来得及问,柳思满的食指拇指就掐上了自己腿部的伤口,一下子忍不住“啊”了一声,登时出了满头冷汗。
疏泠狠人。
这一晚,四个人都睁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
依然还是那个声音,鞋子不合脚,走路的时候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船上值夜班的水手是每天都会换的,而这声音却连续两次出现,只能说明,这绝对不是水手。
是玩家疏泠回想,玩家中也没人穿这样的鞋子。
如果是故意表现出异常的,那就说不清楚了。
她们舱房里的四个人,此时都躺在床上,如果是玩家,只可能是三个男人中的某一人。
连续两天晚上行动,接下来被怪物拖下水的概率就飙升至75,这个概率太恐怖了,被怪物盯上,死亡率几乎是百分百。
到了凌晨两点,外面的声音又平息了。
再一次席卷而来的强制睡意,让舱房里的四个人都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抹阳光照在了疏泠紧闭着的眼睛上,她一睁眼,瞳孔在阳光里被映成金色。
阳光已经照射,说明此时已经不早了。疏泠猛地坐起,看见另一边床上的薛荔和燕青已经不知去向,下铺的柳思满还在沉睡。
“思满,思满。”疏泠一边穿衣服一边唤她的名。
柳思满的瞳仁转了转,赶紧坐了起来。
“几点了”她问。
两个人用三分钟的时间门收拾好,离开了舱房。
几乎所有水手都在外面,围在一起。
又是浓烈的血腥气,彰显着昨天晚上死人了。
看到两名女船员出来,其他人的神色意味不明。但并没有怀疑,很快又将视角转向三具尸体上。
这三具尸体的伤口是一样的,脖颈上被利刃切割,头颅和脖子之间门几乎只连了点皮肉,轻轻一扯,就可以将头完全剥离下来。
一具是左拉。还有两具,疏泠不知道名字。
“为什么不叫我们”柳思满撞了撞薛荔的手肘。
薛荔摇摇头“叫不醒你们。”
其他船员见她们在说小话,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
司谛的神色淡淡的“还是把这三具尸体赶紧扔进海里吧,免得引来怪物。”
水手们不说话,但心里都为副船长的冷血而感到不快。
“血腥味太浓了。”司谛补充。
船长这次的神情更加不快,接二连三发生在船上的命案,而且都是一开始结为兄弟的人做出来的自相残杀的事情,已经在船长的雷区里疯狂蹦迪。
司谛的话更让船长恼怒,刷的一声,船长从腰间门的皮带里抽出了一把枪。
这是一杆土枪,无法射出精准的弹道,但用来威胁人是足够的。
船长暴怒异常,举起枪来,直接对着阳光灿烂的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土枪发出了巨大的声音,船长的动作又突然,此时,疏泠只觉得脑海里嗡嗡的全是回音。
司谛却没有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头。
子弹的硝烟味道混杂在原先的鲜血气味里。
“是谁他妈的到底是谁做的”船长扣完扳机,又将土枪对准了在场的水手,但这次他的手在抖,“都是岸上发过誓,一起带上船的兄弟朋友们,到底是谁做出的这种事还一连杀了四个人”
被他对准的水手们一瑟缩,面目仓皇地摇头。
“是你”
“还是你我记得你们俩三天前争吵过”
被船长怀疑的正是奥夫,奥夫脸色铁青,扯着脖子“我是和他争吵过,但不代表我会糊涂到直接杀他何况我他妈和左拉的关系很不错,我为什么也要杀掉他”
被船长拿枪指到的人都面露不悦,没有人承认自己杀了人。
这时,司谛冷静地站起来,大胆地将手直接扶上土枪的枪身,将枪口压了下来。
他盯着船长的眼睛“兄弟们只是有点紧张,但我相信,不是他们做的。”
船长的枪颓然地放下,握在身旁,他的手也离开了扳机“还能是谁船上就只有我们。”
“我会查明白的。”司谛少有地承诺。
刚刚,他维护船员的行为挣得了一大波nc的好感,疏泠歪歪头,好像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了。
“这些东西,快点收拾一下吧。”司谛走上前,蹲下,握住了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情真意切“我们一起感谢这位船员,并且为他祝祷,愿天堂没有海怪。”
这装的情真意切,引来疏泠内心的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