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府都乱糟糟,前儿大哥进宫,跟惠额娘也闹了一通。”胤禩摇头叹气,似是想说直郡王,又因为是弟弟不好说。
家宅不宁是大忌,胤祐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在偷听的福晋,越发坚定要让福晋好好的。
“你早前在惠额娘跟前养过,跟大哥也亲近,得空该去劝劝大哥。”
“七哥放心,我知道,眼下开府的事情多,等过几日我就去大哥府上看看。”
兄弟几个说几句闲话就分开,等他们三个走远,林茈玉才问“直郡王府上,没有侧福晋主事”
嫡福晋没了自然有侧福晋,侧福晋没了有管事嬷嬷、管事太监,但胤祐不爱打听其他兄弟的家事“大哥府上两个侧福晋,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爱打听别人的家事,也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家的事,皱着眉想训斥两句,却见林茈玉坦坦荡荡。
“直郡王府的侧福晋甄氏,与我是手帕交。”
没说出口的训斥被堵回来,胤祐倒不知道这事。但他今天已经吃惊好几次,都快练出免疫力“是刚进府的那个甄氏确实听说是江南来的,不过直郡王府现在乱着,莫要掺和。”
“是,爷。”
一会胆大得什么话都敢接,一会又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胤祐都快让她弄糊涂了。好不容易上马车回府,全程幽幽盯着她看。
开始林茈玉还落落大方任他看,但毕竟是新婚夫妻,对方又是上过战场的人,眼神带着攻击性,没一会就招架不住,低头眼不见为净。
胤祐满意收回视线。有弱点就好。
回到府里还不到可以休息的时候,忙碌才刚刚开始。作为福晋,林茈玉是要当家的,虽然眼下胤祐并没有将府上的账本、对牌交给她,但其他的事也有很多。
皇子成亲内务府准备的东西里,有一份是给福晋的,算是嫁妆,是福晋婚后用的银器等物。还有份例,每日份例比如猪肉二十斤,每月份例比如月钱五十两,每年份例比如绸缎、毛皮等等。不仅有福晋的份例,陪嫁下人也有份例。
等这些都核对过,林茈玉见到了府上的两个格格,一个那拉氏,一个陈氏。那拉氏的父亲是八品小官,陈氏的父亲是包衣管事,两个人老老实实请安,林茈玉也没为难她们,赏完东西就让人回去了。
繁杂的琐事过后,还有一桩正经事,就是祭神。皇子成亲第一年都要祭神,这是传统,同样也是内务府包办,林茈玉只要熟悉流程,然后跟着走。
她在这边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胤祐就在旁边看着,眼神不停变,但是不说话。
到晚上就寝时,两人在床上对坐。
这下换成林茈玉疑惑“爷,折腾一天你不累吗”
“不累。”胤祐不是第一次有女人,虽然知道格格和福晋不一样,但没想到这么不一样。“爷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想好好过日子。”跟皇子见面就谈感情不现实,玩霸道总裁爱上傻白甜那套更不现实,所以林茈玉老老实实。
时下入秋但还不算太冷,窗户半开着,月光从外面进来透过帷幔映在两人身上,胤祐的脸被月光笼罩住一半,看起来比白天好看。
林茈玉很诚实“爷,你这样看着真好看。”
胤祐一肚子话被这一句堵死,气差点没上来“你说爷好看”
“当然,比妾还是差一点。”
这个福晋的脑回路真是跟不上,胤祐气笑了“你在家时,林如海就是这么教你的”
“父亲说,修身齐家。”
做梦都没想到修身齐家还能用到这个地方,胤祐这些年的努力大多用在征战上,耍嘴皮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几次张嘴没说出话来,干脆躺下“歇息吧。”
嬷嬷说过,伺候爷要主动。反正是合法夫妻,林茈玉把脸皮扔在地上,直接扑上去。
大婚期间是皇子难得可以偷懒的时候,但多年习惯使然,胤祐天不亮就起来,到外面晨练去。他右腿残疾还能上马提枪杀敌,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
他起来了,林茈玉也不能睡懒觉,收拾好开始数嫁妆。
早知道嫁妆不少,但她还没具体数过,尤其是赐婚后嫁妆翻倍,东西都是贾敏和林如海从江南带来,没经过她的手,婚后这些东西才是真正属于她。
现银不多,也就两万两左右,真正值钱的也不是这些金银,而是陪嫁中的古董、珍玩。庄子原本有两个,是贾敏嫁妆里分出来的,但后来又加了三个,是林如海添进来的,几个庄子都在京城周边。铺子只有几个,还都是房契地契,其他的田产之类也不少。
古董、珍玩不好估价,其他的粗粗估计一年收入就能有三万两左右。
老娘真有钱
林茈玉心满意足地将嫁妆收起来。
不一时胤祐回来吃早饭,饭后林茈玉就把嫁妆的事跟他说了。
胤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福晋的嫁妆只管收着,过两日爷叫人将府上的账本送来。”
“不急,不过是跟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