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处。
单独割裂的空间里,青鸟、浮云、悬湖再次出现,上一次的赌局,以青鴍夫人全胜告终。
青鴍夫人略带一丝得意的笑声从青鸟口中传出“那么快就来新局,魔君可是急着翻本前债未清,后债即来。”
浮云化作一张大脸,满是不屑。魔君道“上一局你赢了,要什么快些说来,我们好继续下一局,眼下是个绝好时机。”
青鴍夫人道“我要龙骨,真龙之骨。”
悬湖泛起阵阵涟漪,传送少黎之音,“真龙骨有再造骨骼,锤炼修体之能,你莫不是想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青鴍夫人道“想到龙骨便是龙骨,管我用来作甚。说不定我煮煮下酒或是喂狗。只说有没有,给不给吧。”
魔君道“待我想想,不过一龙骨耳,不过错了你,倘若窟中没有,我另外给你寻一付便是。这一次我们赌这贪财女娃会如何进入宗门修行。”
青鴍夫人道“观其志向,小富即安,没有修行的打算。缘何魔君执意想让此人修行。”
魔君道“她若不去通玄界修行,不出几年,我们再无可赌之事,需要另寻乐子。岂不麻烦又无趣。凡人来来回回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尤其是女子。男子尚能考取功名,或从军、或从商,女子要不出嫁,要不出家。只有进入通玄界才能有诸多挑战,诸多诱惑,诸多变数,赌起来才有意思。”
青鴍夫人道“不然,凡人女扮男装从军,女扮男装考取功名也无不可。”
魔君断然否决道“今上昏庸,沉迷享乐,只知风花雪月,内宠专命,外嬖擅权,卖官鬻爵,政令不清,朝令夕改,鱼肉天下,乱象已生。”
少黎讶然道“听魔君之言,愤愤难平似是不齿,真如此心怀天下”
青鸟发出戏谑的轻笑声,调侃之意明显。
魔君叹息,“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且不说女扮男装是否可成,那女娃与我等点滴欢乐,我不欲见她沉沦宦海,最后不得善终。”
青鴍夫人道“不想我们三人之中,竟是魔君独具悲悯之心。”
少黎道“也罢,此女倒也有几分天真赤诚。我便赌她在此一日一夜见识过宗门厉害,心生向往。”
魔君道“仙君以己度人,怕是要再输一局。我赌她,唔,她得要宗门三请四请,许诺给她银钱才愿前往。不然便是想通修仙提升修为之后能赚到很多很多灵石才去。”
青鴍夫人道“那我就赌姐姐让她去,她就去。姐姐得跟她一起去。如何”
青鴍夫人话音刚落,三人大笑,再说先前所提龙骨,来日会有人持暗号或是信物找到魔君与少黎索取,魔君与少黎表示,只要能找到人,均无二话。
三人在九百年前已是大乘大圆满修为,这世上鲜有做不到的事,寻不到的宝贝,倘若有,就是新的挑战,他们乐意为之。
“咦。”少黎奇道,“此次收徒的宗门主事里有个厉害人物,修为不弱,知觉敏锐,竟能察觉到此处灵气波动,果真通玄代有才人出。”
赌局既成,云散水逝,只余青羽蓝鸟栖息在枝头。一声清脆的鸣叫之后,青鸟划破天际,消失在天边一角。
费夫人赶到时正来得及目送青鸟远去,奇道“相传西王母有三只青鸟作为使者,为她传递信息,青鸟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世间真有青鸟存在。”思量间,听得远处有孩童尖细的叫声,不禁皱眉,露出嫌恶之色。她最讨厌大喊大叫的小孩子了。
话说季恒带着银子来往林子深处走,一路见过几波参与试炼的半大少年。和她年纪相若,从衣着打扮来看,贫富不均,验证了银子来宗门收徒更看重资质的说法。少年们或成群,或两两而行,不是原先就认识,便是同城同乡。根据目测,家境良好的试炼者男女数量相若,家境贫寒穿着不大体面的以男孩为多。
季恒问银子来可知其中原因,银子来冷笑一声道“城主挑人,分摊到地方各城各镇各村,送上去的人不是城主可以控制的。入宗门,对绝大多数凡人来说即是求仙缘。家里有钱的,不吝教养女儿,有些觉得女儿有个更好出路,有些则是期望女儿嫁得好人家联姻。你说耕读之家与富豪之家再好,哪能跟仙门子弟相比,这是会想的。那些不会想,目光短浅只爱儿子的人家呢。你没见过你们村里淹死女儿的人家嘛,有些人家,家里但凡有口肉都紧着儿子,求仙缘如此好事,怎么会让给女儿去,哪怕女儿比儿子的资质要好。可他们那些无知乡民又懂得什么,宁可早早把女儿卖了换些钱。”
看不出来银子来尚有如此愤世嫉俗的一面。季恒道“隔壁牛大婶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家小子最好,他们家女儿就是草,别人家的女儿也是草。通玄界有重男轻女的说法吗”
“女修士到底艰难些。”银子来没法昧着良心否认,“通玄界的修士出自凡人界,自然有自己的喜好脾性。不过,通玄界以强者为尊,越是强盛之处越少重男轻女之事。你要知道,通玄界不光有女的鼎炉,也有男的鼎炉。”
“鼎炉是什么”
“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