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更令部属高兴的事了。
薛维又立即起身下拜,兴奋道,“待主上收复回平、藓二州,属下等定再追随主上脚步,攻往江州。”
凌湙点头,声音阴郁愤懑,“总有一日,我得让他们把坑我的银子吐出来,平了两边米粮价格的虚高不等,江州豪硕,哼”
薛维眯眼,这主上的意思好像与他想的不一样算了,没关系,等真到了那一日再计较,先顾好眼前事。
武景同那边在路程延了日后,也扎在了荆南线上,通过酉二往凌湙这边传了信。
凌湙捻着盖沿抹着盏内茶沫,轻声叹道,“大帅不听劝,身体刚稳定能下榻,便亲往灾地安抚,十室九空,皆余老弱,形势极惨烈,而那些聚民闹事者,果然是变了节的义民,现应当该称为真正的匪患了,挟民众以为大义之举,竟意图与大帅谈判,效仿凉羌部欲割荆南线为自治城,呵,真胃口大的很,天真又愚蠢。”
荆北由很多散落的小城组成,地大人稀,一向不受朝廷恩惠,否则也不会发生割让西线给凉羌部的事,就因为不重要,无税收,鸡肋等原因,让朝中大人们生出可有可无之感,皇帝更因为还要年年往里贴补赈银,而厌极那片土地,若不是为了大徵舆图的完整性,他早将整个荆北弃了。
薛维点着信报嗟叹,“大帅仁心,竟垫了许多米粮救济那些灾祸百姓,这一趟劳心伤财,除了声名,竟是半点实际好处未得,朝廷那边持续装死,不说赈灾银,粮都无一粒,全指着大帅援手,寒呐太令人寒心了。”
凌湙沉默,半晌方道,“这也是大帅自己的选择,他要用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逼朝廷降旨恩惠其子嗣,待到他皇帝便是再忌惮他以及北境,在死者为大前,尤其是一位功勋贵臣的死后哀荣前,再不愿意,也会给出那一道封诰旨的。”
武景同在信中狂怒,字透纸背的力道,都能想像得到他在写信时的样子,定然是悲愤痛苦的,可大帅一意如此,他做为人子,再心疼也阻止不了。
薛维一时无言,凌湙又道,“朝中已定了监军人选,如我所料般,来的是新晋状元郎凌誉。”
这其实是个最不用担心,会出意外安排的谋策。
五皇子是铁定不会被放出京的,六皇子白表现一回,无人会将他放在眼里,都认定了他是个废子。
薛维轻声低语,“六皇子也是忍性十足,明明这些年手中积蓄了不少力量,却装的一无所有的模样,让太子及五皇子都对他失了警惕,主上,他心思如此之深,后期可控否”
凌湙歪头瞅了眼帐外天光,暮色已浓,一日又将过去,“我并非要掌控他,我只是想看看他,能否在时机到来时,翻盘成势,麓山书院派予接触他的幕僚,近年做的非常好,倒是很替他笼了一批人,虽皆为低末小官,可聚水成江,他若真有野心,在蛰伏了这些年后,当有所得,我们只静待结果便好。”
薛维也闹不清凌湙此举的目地,说支持六皇子吧却未见他予以任何钱物人脉上的支援,说不支持任何一方呢却又让书院从旁系里,往六皇子身边推人,助他在朝中建势。
不引导,不插手,更不予任何片语的建议,任藤蔓发展一样的,让六皇子网罗了不少小官小将。
凌湙点着手指,并无意在六皇子身上多花时间,那只是他为太子与五皇子的争斗,扶助培养的黄雀,能不能在闻关二人手中残存下来,全凭他自己努力,从出了北宫开始,他就扫清了一切襄助痕迹,不会有人发觉其中还有第方手笔,包括六皇子自己。
一切形势发展,会让人自然的以为,是天意所愿。
“江州那边应当会有粮船往南川去,让掣电领着手下斥候,助一助武景同,荆南线匪患严重缺粮,让其扮作匪兵去劫一劫运粮船,不在劫,旨在干扰,要让江州那边对荆南匪患起警惕心,我需要让此次领兵的江州将军,怒急扫匪,只要他出了南川府”
凌湙眼中寒芒闪过,“让酉二集结手中所有探马,助武景同一举将其绞杀。”
他要世人,以及朝廷的眼睛,看到“匪患强悍的实力”,也要让江州在“匪患”身上,看见凉羌部暗中动手,撕破盟约的证据。
薛维恍然大悟,怪道前几天掣电出入帐中,尔后领了一批弯刀羌甲,那是他们这些年打的战利品,前几日刚跟着军需运了几十套进帐,没料竟是早有打算。
凌湙望着天渐黑的帐外,“幺鸡和嫚嫚等不了太久,我需要这场战争尽快打响,他们想拖,大帅的身体各方都清楚,再有江州与凉羌的暗中交易,我必须让他们的刀尖指向对方,所以,这场战无法化解。”
薛维抿唇低头喝茶,半晌方道,“昨日突峪刚进了西炎城,想来凉王孙也不远了,主上,用不用找人再确认一下幺鸡的状态我们的人接触到了牧牛羊的大徵子民,他们很愿意助我们探知城内消息,嫚嫚嫚嫚姑娘进了育奴营帐”
凌湙扭头看虎牙为帐内点灯,直至所有灯盏皆亮后,才道,“幺鸡那皮糙肉厚的,就算受点捶打也无碍,鄂鲁此时不会动他,我那天的表现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