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邵老大夫道,“老大夫走前为我配一副药吧我这身子没有药浴辅助,怕是撑不了多久,万一死半道上,可枉费了你们的苦心,多亏哪”
邵老大夫平静的望过来,声音依旧带着慈爱,“小公子这身体药石无解,否则老夫早替你开方诊治了,小公子,你跟他们去,或许能挣一线生机。”
凌湙摇头嗤笑,“只是你孤陋寡闻罢了,我说有药解就有药解,凭着我家皇宫大院随便进的自由,整个御医署都随叫随到,你们那个所谓的灵王庙,敢类比全大徵权势最高处整个大徵医术最顶尖者汇聚一处的御医署,你们太小看他们了,我的病一直都是他们治的。”
扯虎皮造大旗,就是吹,这时候,就看谁的牛皮大了,凌湙半分不慌,非常能沉得住气,把皇宫扯的跟是他家的一样,语调里充满了随意的风度,特别唬人。
有他之前的表现做注,如此意味深长的将身份一说,就更显真实可信了些,邵老大夫与旁边的黑脸大汉对视一眼,眉头俱都皱了起来,显然,他们没料凌湙的背景这么厚,比之前面的官家子更容易招兵严查。
真要弄个王室子在手里,那之后一路风险俱增,比之他独特的身体,安全更重要,黑脸大汉有些犹豫了。
任姑娘却在这个时候细细开了口,有些疑惑有些天真,问凌湙,“五郎,那你跟流放的凌家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跟她们一起在流放队伍里我娘说你们凌家人”
“凌家的孩子”邵老大夫往门边走了两步,似笑非笑的问道。
凌湙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随后就见邵老大夫对着黑脸大汉手一挥,轻松无比道,“右持节大人,此子随意带走,不足惧。”
凌湙,“等等,我有话说。”
底牌被掀,他再装不得高深,急着叫停要走的老大夫,“我肯定是不会骗你的,我真有药方,是专门配了泡药浴的,泡足天,生龙活虎尤如常人,真的,我以我家祖坟发誓。”
邵老大夫挑眉,“如此功效不俗的药浴配方,肯定很贵,我怕是配不起。”
凌湙道,“配得起,都是普通药,只是比例调的精细,再说你们院里就有不少药材,凑一凑说不定就齐了。”说完也不等人答应,直接报了一串药名并用量,显出一副急切紧迫样。
直隔了好一会儿,却见邵老大夫嘿嘿一笑,“给你泡的生龙活虎,好叫你逃脱小子,算计我,你还嫩了点。”说完一甩袖子就领着元胡走了。
任姑娘这时才被任大郎松了手,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的来回望,“娘是不是说错话了”整个要哭的模样。
凌湙扭头,运气吐气,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他本来也不会轻易的信我。”
医者爱药方,凌湙之所以不等人问就报全药名,就是为了让他记得,这邵老大夫但凡有点子医者的好胜心,必定会去配药烧浴汤,只要他开烧,那股子飘散出去足以熏死人的味道,就能招到蛇爷找过来。
蛇爷此时确实在长泽县里,只不过他在东街,与季二各领了几个宁侯府里出来的人到处找凌湙。
宁侯府这次给凌湙的人里,有擅长追踪的,从凌湙失踪的沟旁边查出了一支车队经过,一路跟到了长泽县。
那队被派来跟随凌湙的,是宁侯府里酉字辈的暗队,队长酉一,一队六卫,算是宁侯夫人能替凌湙争取到的最大福利。
老宁侯手握甲一,丙二队,只将乙一和酉队给了继任者,凌湙父亲自觉对不住这个儿子,暗卫到手后直接分了一队给他,虽不是侯府虽强战力,可比起外面招的散兵游勇还是强的,如此,这一队人来的第一要务,竟是到处寻找失踪的主子。
酉一脸都绿了。
而茳州大营里,杜曜坚的脸也绿了,望着闯了祸的小儿子,一时竟不知要怎么罚。
只有凌老太太,从心底里松了口气,只要凌家女眷不活着做娼做妓受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凌家的尊严不能从她手里跌落,死也不能。
所以面对孙女凌馥的质问,她回以巴掌声,凌馥捂着脸一头乱发盖脸,尖声叫道,“祖母把人弄来,却又如此对待,难道就不怕那边府里也同样对待我们哥儿您当那边的眼睛瞎了,一而再再而的让您糟践他”
凌老太太抿着耳边的鬓发,苍凉的眼神望向京畿处,声带嘶哑,“他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