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松了口气,他默默松弛了绷得太直的腰背,拿起桌上的酒水抿了一口。
“说起来我当初还见过你父。”江栗看着谢岫说道,“当年你父带兵赢下珠水之战时候,我亦带着兵马准备南下相助,我那时候在想,若是胡人渡过珠水,我便拼了性命也要上前去拦下他们保住康都不过你父带兵神勇仿佛有天助,竟以少胜多把胡人打得屁滚尿流想想当年,无限感慨啊”
谢岫听着这话心中是不以为意的。
江栗现在说他当年是打算助谢应一臂之力,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当年多半是想着哪边得胜便朝着哪边。
但现在追究这些从前毫无意义,他便顺着江栗的话笑道“大人能守下琅州,与家父当年赢下珠水之战,功劳不分上下。”
江栗再次笑起来,他点了点头把这话给认下了,道“我这么多年在琅州坚守,心中也常常这么想。虽然有自夸之嫌,可换了他人,哪里能让这琅州既不受胡人侵扰,又能太平安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