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陈瑄是怎么回复的,这种事情向来是不会直接拿到朝会上讨论,都是陈瑄自己处理或者是通过丞相府直接往底下发。
所以现在是想尚公主,就把自己先摘得清清白白白璧无瑕
谢岫又低头把这封信看了一遍,只要梁氏不知道,谢峦的事情也不算是难处理的大事。
不过还是要及早告诉谢岑儿。
想到这里,他拿纸提笔写了个口信,然后找了信封把谢岳的信一起放进去,然后喊了谢荳进来“你把这封信送进宫给贵嫔娘娘。”
听风阁中,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了偏厅中。
一只装满了红豆的铜壶正好被阳光照到,铜壶旁边有散落的木矢。
陈瑄握着一支木矢,认真地对着铜壶找着角度,他半眯了眼睛瞄准了壶口,咻的一声把木矢投出去。
木矢撞到壶口,缓慢地左右歪了好几下,眼看着就要翻出去,又在翻出去的边缘停下,最后缓缓滑入了壶中。
“换你了。”陈瑄心满意足地让开了位置让谢岑儿上前来,“朕今日终于赢你了。”
或者是穿了一身累赘的衣裳,又或者是因为和谢岫聊了太久的家国大事,脑子里面有太多东西,玩投壶这样需要专心的游戏便不太行了。
到现在谢岑儿还一支都没有投进去,唯一一支有机会投入的,却是在壶口弹了一下直接掉出去。
不过和陈瑄玩投壶不需要计较什么输赢,陈瑄口中虽然总说要赢,其实他也没真的那么计较。
谢岑儿一手捞着累赘的宽袖,一边站到了投壶面前,又看了陈瑄一眼,笑道“说不定妾身等会就发威,开始连中。”
“你先投进了这支再说。”陈瑄拿着茶水,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又回头看向了王泰,“这些都换了,换朕和贵嫔常用的那种茶水上来。”
王泰于是急忙带着人上前来把茶几上的茶具都收起来,又迅速地从外面送了新鲜的茶水进来。
谢岑儿对准了壶口投过去,这次平擦着壶口过去,落到了比铜壶更远的地方。
回头看了一眼新送来的茶水,谢岑儿伸手便拿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着看向了已经摩拳擦掌上前去准备投下一支木矢的陈瑄“刚才还想问,陛下今天怎么喝起了茶糊糊。”
“嗯茶糊糊这个形容很传神。”陈瑄拿着木矢的手顿了顿,又笑着再对着铜壶瞄准,口中随口又道,“中午那会你舅舅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朕便亲自给你舅舅煮了一壶他喜欢的茶。”
谢岑儿听着这话,顿时心中起了敬佩之意。
皇帝亲自给臣子煮一壶茶,忠心的臣子怕不是要感动得哭出来
咻地一下子又投了出去,这回是直接就落入了铜壶中,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陈瑄得意地看向了谢岑儿,道“来来,该你了,刚才你要说连中,现在让朕看看你连中的功力”
谢岑儿捞着袖子上前来,暂时把陈瑄和梁熙之间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对准了铜壶开始认真找角度。
身旁的陈瑄弯腰也拿起新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喟叹道“所以茶糊糊还是不好喝,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喝的是什么,不管是这种甜茶还是酒酪甚至白水都比那糊糊好喝多了。”
谢岑儿不理身后陈瑄的干扰,把袖子直接撸起来,减少宽袖子的干扰,然后把木矢投出去干脆利落地进了
“来来,陛下该你了。”谢岑儿回头看向了陈瑄,“妾身已经找到了感觉,陛下想赢就难了”
陈瑄放下茶盏站起来,拿起旁边的木矢,一边走一边道“朕看你今日是不行的。”顿了顿,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和你玩得忘了正事,原本叫你过来是让你明日一早就与朕一起去围猎。”
“不是说要后面几天才许妾身一起玩么”谢岑儿问。
“人多,热闹。”陈瑄回头继续对着铜壶找角度,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朕今夜会让你舅舅亲自送陈麟回康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