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关押在一起。”
“独子”杜度抚弄鼠须,小眼睛再次闪烁光芒,小声嘀咕起来,“原来康应乾还有个儿子,我在开原三年多,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是他亲生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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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找过他身边好几个人都问了,确定无误。”
李舜义继续道“天佑朝鲜,天佑大清,这两人都让我们抓到了,看年龄也才十四五岁,想必是康应乾老来得子,正好这个康光绪和沈阳守军交易。”
“才十四五岁”
“是啊,是个纨绔子弟,贪财好色,和李成梁幼子差不多,”
李成梁幼子李如柏,因为各种荒诞行径,在辽东、朝鲜一带算是臭名昭著,经常被当地人用来当做教育子女的反面典型。
杜度眼前浮现出老汗在世时宠幸小贝勒多尔衮多铎的画面,女真宠爱幼子,他能想象出康应乾对此子的喜爱。
“那你为何还不尽快把这两人押到沈阳来,交到朕面前”
李舜义立即露出为难之色,吞吞吐吐道“宽甸与沈阳之间道路不平,时常有齐军残部出没,本想着多派人马护卫押送,奈何粮草不足”
杜度咬了咬牙,伸手打断李舜义诉苦,回头对范文寀道“大学士,让户部给速拨五千石粮食与统制公。”
范文寀恨恨瞪了眼从主子手里骗钱骗粮的朝鲜人,咬牙切齿走了出去。
杜度死死盯着李舜义,一字一句道“统制公,限你五日之内,将崇祯皇帝和那个什么光绪带到这里,否则”
统一战心后,沈阳城内秣马厉兵,大齐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各自开始忙碌起来。
慈圣太后带着女眷藤原千代子、德川千姬坐镇武定殿;康应乾负责全城守军统筹、调度;徐光启、茅元仪、宋应星制定作战计划;赵率教、郑一石、金应河、戚金各率人马守卫四门;秦建勋、裴大虎率援兵在城中警戒待命,随时增援各门守军;葛业文、谢阳负责大军后勤补给与百姓安抚;乔一琦、森悌组织沈阳民壮,协助守城;杨通、藤原恭二负责清理细作;工坊生产由雷匠头和传教士金尼阁指挥。
星罗棋布的辖堡、墩台、障塞内,埋伏着规模上千的战兵和哨骑,他们是从十六支近卫军中选拔上来的精锐敢死队。此刻,他们像顽强的钉子一样,死死镶嵌在沈阳周边的辽河原野上,钉子虽小,可是将它们一根根拔出来,需要耗费不小力气,而且还会见血。
浑河两岸方圆二十里,上百座墩堡敌台,如众星捧月般拱卫着沈阳主城。到九月底,这些墩台与墩台之间,修筑好了前后十二道两丈宽、七尺深的壕沟,以及同样数量的胸墙,壕沟和胸墙之间埋伏有大量锋利的铁蒺藜,由于工坊产能不足,地雷炮只选择在部分重要地段埋设。
一百二十座大小不一的墩台、堡垒,内中守军人数从五人到五十人不等。
这些墩堡互为犄角,里面提前储备好了足够守军所需的粮食、弹药和木材。
按照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外围这些堡垒,对延缓清军攻击主城,将起到重要作用,守在墩台中的这些战兵和哨骑,注定都将战死在这里。
深秋时节的辽东阴云密布,一场朔风,雪就会飘下来。
清军围城才刚刚开始,只有囤积足够多的物资才能熬过这漫漫寒冬。
从八月份开始,沈阳守军实行坚壁清野,谢广坤带着镇抚兵四处强拆,这位粗通兵法的民政官,严格按照纪效新书中的守城要求,将靠近沈阳城墙周围的民房全部拆除,不能拆掉的,一把火其焚毁。否则清军攻城时,鞑子可以借助房屋轻松攀援登城,现在不拆,等到敌军来攻城时再拆便可能来不及了,那样民房就会成为敌人攻城的武器
当然,民政对这些民房主人都进行了一定赔偿,谢广坤越拆越兴奋,后来不仅拆民房,还把沈阳城郊的寺庙、道观、城隍庙、娘娘庙、药王庙全部拆了。
沈阳西郊,大清宫。
鹤发童颜的张真人遗世独立,手持拂尘望向站在身前的葛业文谢广坤,听说两人都是齐国民政官吏,张真人回忆道
“阿弥陀佛,贫道记得,武定皇帝曾许诺要为真武神重塑金身,”
他偷瞄一眼谢广坤身后一群手持斧头镐头扁担箩筐的镇抚兵和开原屯户,和颜悦色道
“今日是来还愿吗”
葛业文也不和这道士废话,朝后面猛一挥手,大声道“拆”
张真人见状,连忙上前阻挡,哪里挡得住,一群屯户挥舞铁镐斧头,立即开始叮叮当当敲打院墙,搬砖的搬砖,扛木头扛木头。
谢阳摸了摸秃顶,用脏兮兮的手拉住了张真人,对道长语重心长道
“先皇当年就是在大清宫许愿,什么五十年寿辰,以致后来不到壮年便龙驭归天,康首相说要治你们谋逆刺驾之罪,还好本官替你们求情,现在鞑子来了,你们不赶紧将功抵罪,还提什么金像的事情”
于是存世三百年、曾有幸见证武定皇帝、慈圣皇后相互救赎的大清宫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