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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个挠头的耿耿。
“哎何天,你刚在天台究竟和余淮说了什么,他怎么回来脸色凝重,我问他什么他都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家长会散会后,齐阿姨赶回医院值班。
何天和耿耿背着书包轧马路。
憋了一路的耿耿终于忍不住问道。
何天摇了摇头,这是余淮家的,就算他和耿耿很亲近,像这种事还是别说的好。
倒不是怕耿耿到处乱说,这丫头嘴巴还是很密的,但是就怕万一说漏嘴,或者她知道后同情余淮,这都会让余淮很难下台的。
“哼你现在有小秘密了,还是和一个男生,你变得好龌龊啊”耿耿撅起嘴,使出垃圾话攻击。
小脑袋往右边高高仰起,噘着嘴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何天展颜一笑,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谁的”耿耿施展变脸绝学,换上了大大的笑脸。
“蒋年年的爸爸不是亲生的,而是她在外面雇来的临时工。”
“啊”
医院里,强拉着妈妈来了医院的余淮靠在白色长廊的墙壁上,手臂上青筋肉眼可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医生的办公室。
不会的,妈妈一直说她都有做体检的,前两个月才说体检报告上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年纪大了操劳一些,精力有点不济,医生劝她好好休息一阵。
他这段时间都已经尽量早回家帮妈妈做家务了,按理说妈妈应该好转了很多。
但是何天在天台上说的话不停在他的耳边回响,何天小时候外号是神棍,虽然他神神叨叨的,但是至今为止他说出的话都没有不应验的。
妈妈的胃病真的很重了吗
胡思乱想间,办公室的大门推开,余淮妈妈笑着和医生道别,等转身关上门后才一脸埋怨地看着余淮道“都是你乱来,医生都说我身体健康的很,什么毛病都没有。这下好了,钱白花了,做你知道做检验那些钱你爸在非洲要工作多久才能挣得回来吗”
余淮妈妈说着很气愤的样子,抬手拧着余淮的耳朵道“是不是哪个何天在胡说八道啊,你这同学”
语滞了一下,余淮妈妈继续说道“除了学习之外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我告诉你,你就好向他好好学外语和语文就好,他的其他坏毛病你可一点都不能沾哦。”
余淮耳朵被扯得发红发烫,但是他全然不觉的样子,着急道“医生真的说一点事都没有吗”
“嗯啊,你不信要不要进去问问医生啊。还是你就指望你妈染上一身的病,长大了就不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啊”余淮妈妈鼻头发酸,但还是按照平常的强悍模样一手叉腰,另一手拉着余淮的耳朵。
走廊边靠墙的长椅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舔着棒棒糖,好奇地对着陪伴的父母道“妈妈,这个大哥哥是不是做错事了待会他妈妈是不要要脱掉他的裤子打屁股啊”
还未经历过变声期,小男孩的声音很清脆,有点高亢,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清晰地回响着。
何天脸色未变,还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妈妈。
余淮妈妈松开手,装作生气哼了一声,迈脚走在前面道“快回家吧,我今天买了新鲜鲫鱼的,要是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脚步匆匆忙忙,节奏混乱。
余淮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眶湿润,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