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是坚毅,她对佘红芝说道“事情未有结果,何以断言生死”
佘红芝停顿片刻,看向解琴,诚恳说道“周钧是斗不过右相的。”
解琴面色未改,只是不语。
佘红芝见状,又说道“天下得势者,无不视他人为棋子,生死予夺,鲜廉寡耻。更何况,那周钧出身奴牙郎,从卑微入了高位,更是会将己身置于他人之上,对他无用之人,早晚会被抛弃到一旁,连瞧都不会再瞧一眼。”
解琴看向佘红芝,面露惋惜和怜悯。
佘红芝一愣,皱起眉头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解琴“如今想来,佘都知命数多舛,却是从来没有遇见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
佘红芝笑了起来“你平日里戏文看多了天底下女儿多痴怨,男子多绝情,又哪里有什么托付终身你视周钧为知己,周钧视你又当如何他有公主为妻,又有娇妾美婢,你在他心中有何分量大难临头,他又会考虑到你的安危吗”
解琴微微一笑“你不知他,亦不知我。”
佘红芝面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沉声说道“你我皆是北里伎,从前志趣相投又彼此相重,红芝这才想要为你寻一条生路,解都知莫要不识抬举”
说完,佘红芝站起身来,从发髻上解下一根翠金发簪,放在了石桌上,说道“右相早就知晓花琼楼牵涉颇多,只要你肯投靠右相,再将情报全盘托出,将来必定贵不可言。红芝将这枚发簪留下,倘若你想清楚了,就带上它来找我。”
解琴坐在原地,未曾起身,看向院外幽幽说道“周二郎重回灞川的一日,妾身定会在花琼楼中大摆宴席,届时还请佘都知来做客。”
佘红芝先是一声冷哼,接着款款而行,又丢下一句话“承解都知吉言,希望你我二人,都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