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了。”
李岫闻言大惊“父亲,安禄山倘若真有谋逆之心,当是大唐之患,怎可坐视不理”
李林甫瞥了他一眼“为父早就与你说过,这大唐之事和李家之事,不能混为一谈。”
“对于大唐而言,那安禄山就是一只填不饱肚子的狼,他不自量力,觊觎天下,其心当诛。”
“但对于我李家而言,他的一举一动、心思揣度,在林甫看来,不过是稚子儿戏罢了。”
李岫闻言,面色不安。
李林甫见状,笑着说道“且记住,这天底下所有的狗,都是从狼驯化而来。只要调教得当,这安禄山,就是一条品相上佳的胡杂犬,想要使其咬谁,只需一声令下即可。”
李岫仔细思索,又问道“父亲指的是王忠嗣”
李林甫微微点头,脸上显出几分赞许,说道“对于我李家而言,安禄山不是敌人,王忠嗣才是。”
“圣人赏识安禄山,又忌惮王忠嗣,我便以借兵为由,使得王忠嗣故意告安禄山图谋不轨。”
“圣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得知王忠嗣拒绝借兵,自然不会去相信安禄山有谋逆之心,反而会怀疑王忠嗣为了保全北藩,故意恶人告状。”
李岫也逐渐明白过来“所以,那奏疏取信圣人的前提,在于王忠嗣是否肯借兵。倘若王忠嗣同意借兵,那圣人就会消除对其的怀疑;倘若不同意,那么圣人就会以为,有反心之人,不是安禄山,却是王忠嗣。”
李林甫点头笑道“就是此理,所以那安禄山身有反心,对我李家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只有他想反,北藩才会拒绝借兵;只有北藩拒绝借兵,圣人才会对王忠嗣起疑。”
李岫点头,但很快脸上又有了忧虑之色。
犹豫了很久,李岫终于对李林甫说道“父亲,李家身处朝堂之中,怨仇满天下,倘若一朝祸至,怕是难以自保啊。”
李林甫闻言,脸上笑容退的一干二净。
李岫见状,又向李林甫说道“父亲何不栽培几人他日李家倘若逢祸,也好有人帮衬一二。”
李林甫嗤笑道“世人皆是争权夺利,又有何人看重情义今日他敬你拜你,明日便会戕害满门势已如此,又有何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