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深感于周钧仗义之际,门外又走来一行军司马,朝堂内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哪位是周令史”
周钧闻言向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某是。”
行军司马说道“王都护有请。”
周钧听了,精神一震。
王都护,说的便是王忠嗣。
跟在行军司马的身后,周钧一路穿过层层岗哨,又入了中尚大帐,再等待通报之后,又走向了侧厢的军议帐。
还没走到军议帐的门口,周钧就听到了范年吉那独有的尖嗓门。
“数万大军把守的镇军州,层层严防的关燮内,居然漏放进数百个蕃子”
“你们这帮子边将,天天只知道吃粮打秋,眼睛怕是都瞧到天上去了吧”
“今天是咱家被盯上,往后是不是要把那敌寇,放进长安城里作乱,才算是息了心思”
又是一声通报,周钧入了军议帐,见账内站着十来位将校,皆是一脸的怨愤。
在那主位上,端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都帅,面容黢黑,雄毅不凡,想必正是王忠嗣。
周钧垂下头,还没来得及见礼,范吉年一把拉过他,朝账内诸将说道“且瞧瞧今日倘若不是周令史身先士卒、出谋退敌,咱家这个监军使,怕是就没了”
“咱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在座的诸位也别想落好”
坐在主位上的王忠嗣,看了一会儿周钧,开口问道“周令史出身行伍”
周钧拱手说道“某祖上乃是奴牙郎。”
帐中诸将皆是一惊。
王忠嗣又问道“连车布阵,固圆作守,这战法你是如何得知的”
周钧“某曾看过些杂书,闻得连车圆阵,自汉便有之。”
王忠嗣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一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