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大一些。
他出身寒微,嗜好读书。为人精明,爱好权势,颇有才干。
但他最出名的,是娶了王忠嗣的女儿王韫秀为妻,后者可谓是唐朝有名的奇女子。
周钧朝这二人行了礼,便入席坐下。
柳载和元载都在看着周钧,见传闻的周家子,居然是一尚不及弱冠的年轻人,都有些吃惊。
元载拍了拍身旁饮妓的手,示意她去传菜。
待那饮妓出了房门,元载朝周钧问道“某与市井间尝闻,衡才也是风流人物,坊中可有相熟的妓子不如寻个,同来吃酒”
周钧拱手说道“不过都是些年少轻狂的旧事。”
元载笑了笑,便不再劝了。
柳载正座问道“某观了那西厢记,听观文言道,戏样和情节都是出自衡才之口”
周钧答曰“某也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罢了,做不得数。”
柳载点点头,又问道“某还听说,衡才有那测心观相之法,可辨真伪,可断妄语”
周钧说道“那法子倒是有的,不过用起来繁复一些,也有着诸般限制。”
柳载颇感兴趣“繁复无碍,可否一试”
周钧想了想,便如之前测试尹玉那般,搭着对方的脉搏,配合微表情,测试了几个问题。
一番测试下来,柳载和元载都被周钧道破了心思,不由的暗暗称奇。
就在这时,那传菜的饮妓,带着食盒,也回到房中。
房中四人,一边吃着酒食,一边聊着天。
相处了一会儿下来,周钧发现,这二载的性格,正如史书中记载一般。
柳载性情沉稳,刚正不贰,与错必究;元载心思活络,善言辩机,素有急智。
再加上处世为和、善于解场的邵昶,席上四人相处下来,倒也算是气氛融洽。
元载吃下一杯酒,捏了一把身旁饮妓的腰肢,引来一阵娇嗔,借着酒劲,笑着说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得宝马雕车,玉楼金阙”
柳载听见这话,皱着眉头说道“为臣者,当振朝纲;为人者,当扶正气,岂可一味贪恋”
邵昶从中转圜道“读书明理,加官进爵,却是同途而语,并不背驰。”
元载点头道“某寒窗苦读,多次不中,受尽世人白目,幸得圣人恩制,开了策试。一身本事,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从今往后,当得乘风扶摇,看谁还敢轻鄙于某”
元载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吼“元公辅”
元载听闻这吼声,浑身一颤。
下一秒,只见他先是一把推开身边的饮妓,接着撩起襟袍,双手撑住窗台,毫不犹豫的跳窗而逃。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见丝毫迟滞和犹豫,瞧的房内其他人目瞪口呆。
不多时,只见雅间的房门,被轰的一声踹开。
一位手持宝剑的襦裙小娘,柳眉倒竖,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那小娘生的倒是周正,但浑身上下一股子狠辣,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只见她瞪向邵昶,开口问道“元公辅呢”
邵昶结结巴巴的答道“回王娘子,某没瞧见公辅许是去了别处吧”
那小娘看了眼案台上的酒杯和餐具,冷哼一声,转头便出了房间。
周钧面有惊色,看向邵昶。
后者苦笑道“适才那位,便是元公辅之妻,王韫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