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这次蒋育的案子,不仅得罪了市吏,还让上官看到了市署办事的漏洞,怕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奴牙郎的管理会更加严苛,这在无形之中,等于得罪了诸多同行。”
“换了持贴人,固然是能躲过市署的恶册,但是市吏和同行们,皆怨我周家父子,正所谓众口铄金,这坊市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怕是难以挽回了。”
罗三娘“熟客你父亲做奴牙郎这么些年,做成的奴单,没有一千,也有数百,定有那可信之人,愿意推荐亲友将奴单交给你父亲经营。”
周钧说道“待得明日父亲酒醒,我自会向他讨教此事。阿娘,夜色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
“咱们周家,与那市吏和同行俱是交恶,市署推举和市馆商谈,这两条路,怕是很难走通了。”
“眼下,只有熟客相荐,或许还有些可能。”
其实,熟客相荐这条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走通的。
周定海曾经的那些买奴客户,就算肯将周家父子,以奴牙郎的身份,介绍给那些求购奴婢的亲朋好友。
与母亲道别,周钧回到自己房中,仔细思考了一番。
有些话,他并没有对罗三娘细说。
但那些买家,迟早也会从知见人、市署甚至其他奴牙郎那里,得知到周定海那桩略卖良人的官司。
这些买家会担心,万一周家再次犯浑,又找来良人充奴,害的他们被请去县衙里过堂,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所以,归根结底一句话,没有哪个买家会愿意选一个有略卖案底的奴牙郎,熟客相荐这条路到最后怕是也会不了了之。
这样看来,市署、市馆和熟客,三条路实际上都难以走通,这奴牙郎的营生究竟应该怎么做下去呢
躺在床上的周钧彻底没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