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未满七日的时候,
就强行逼迫他的女儿,嫁给备前国国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然后协助备前国守吞并井上家的家产,从中渔利
我说的对吗草间叔叔。”
晴子低头说着话,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
但这番话却听得草间泽沉下了脸。
他笑脸对人的时候,会让人油然对他生出莫名的亲近感。
但当他沉着脸的时候,
亦会散发出常人不敢靠近的气势。
“只要晴子嫁过去,
就没人会觉得是叔叔逼迫你的。
你觉得叔叔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怎么做吗”
草间泽摆了摆手,
身形往后退。
左右簇拥着他的诸多草间家武士纷纷抽刀,井上家的武士见状亦是拔剑以对
中堂内,一时间尽是刀刃摩擦刀鞘的沙沙声
“阿布君,拜托了。”
晴子身处于争战的漩涡中心,却仍旧跪坐在蒲团上,眼皮都未抬一下。
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下一刻,
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井上家的武士群,挡在了晴子身前。
猩红的刀光绽放。
中堂内只有刀剑与纷纷倒地的声音,
没有活人发出呼喊。
未过多久,
中堂内线香烟气鸟鸟,
香火的味道遮盖着澹澹的血腥味。
井上俊雄的灵坛前,摆上了一张木条桉。
桉上放置着一颗满脸惶恐的人头草间泽的头颅。
苏午从中堂外走来,
盘坐在了落后晴子半个身位的一道蒲团上。
他身上衣衫纤尘不染,
未见一滴鲜血。
坐定以后,苏午澹澹出声道“草间家的武士被剪除了一部分,剩余者纷纷投降,已被我收缴兵器,交由外面的武士关押看守了。”
“谢谢你,阿布君。”
晴子轻声道谢,她看了一眼条桉上的人头,又对苏午说道“阿布君的方法很有效。
拜上这颗人头以后,
在中堂里说胡话的庄园主就少了很多呢。”
她侧过身来,面孔对着苏午,
嘴角浮动盈盈笑意,
眼里满是莫名的光辉。
苏午看到她这副神色,微微皱眉,内心总有些担忧这位性情较为执拗的贵族小姐,在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会不会导致她的性格出现某些难以预料的变化
但是,遭逢大变,却也没人能真正毫无变化。
就现下来看,
晴子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脑海里念头还在转动。
晴子就接着出声道“阿布君还未有正式的名姓,不如取井上家的姓氏,另取名字如何”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
在铸剑所的时候,我亲自为自己取了名字。
烛照,即是我的正式名字。”苏午开口道。
既未答应,亦未否定。
在模拟里的名姓对他而言,并非是一个重要的事物。
原主父亲对此未做什么要求,更没有任何提醒,
可见阿熊对姓名也不看重。
“烛照烛照”晴子喃喃低语了一阵,接着笑着向苏午征询意见道,“只是有了名字而已,阿布还没有正式的姓氏吧
不如取井上的姓氏如何
这样一来,
我们就可以算是一家人,
也就不分彼此了。”
苏午闻声沉吟了一阵,
点点头道“既然晴子小姐坚持,我以井上为姓,亦没有问题。”
“那就太好了呢”
晴子衣袖下的小手都激动得攥紧了,
说话的语速都加快了一些“今天的事情过后,我会正式准备拜家老的仪礼,届时会宣布阿布和我已经是同一个姓氏”
“需要专门的仪礼吗”苏午愣了愣。
“父亲拜阿熊叔叔为家老,亦举行了正式的仪礼。
我拜阿布为家老,怎能没有仪礼呢”晴子如是答道。
她在苏午面前的时候,明显放松许多,
言辞间就不经意地流露少女的娇憨。
但自己坐镇中堂的时候,
现下多数人便只能看到她面无表情发号施令的模样也是因为第一次在诸家臣武士面前,要拜苏午为家老时,遭到众人对她决定的轻视,
因而对自己的行止作出了反思。
现下她在公共场合的样子,也确实让家臣、仆人们对她产生了稍许畏惧。
“既然如此,请晴子小姐着手准备就是。”
苏午点点头,继续道“我已总结出此次前来拜祭的庄园主中,有哪些依旧忠诚于井上家,哪些已经生出背离之心,哪些则是实际